“那是。”夏墨一副‘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的表情,頓時逗得玉哥兒緊蹙的眉宇一鬆,淺笑開來。
隻是這恬靜的笑沒綻放多久,就忽地消失了。玉哥兒看向遠處,主動省略了關於自己失戀的那一段,語氣憂愁道:
“今天我不是在我爹鋪裡搭把手嗎?不經意間,我看到了那個和盈盈姐有婚約的人了,他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到鋪裡挑首飾。”
夏墨眼睛一眯,眼底浮現淡淡的涼意,但很快又壓了下去,問道:“確定是他嗎?”
玉哥兒回過頭,盯著夏墨的眼言辭懇切道:“是他,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顧溫琅,盈盈姐一直喊他顧郎的。”
“那時,他倆經常走在一起,而我也時常跟在他們屁股後麵轉,所以就算他走了幾年,容貌也變得成熟了,我也絕不會認錯!”
“嗯,你先彆急,我自然是信你的。”見玉哥兒有些激動,夏墨便用稍安勿躁的眼神看他,又問:“他叫顧溫琅?”
“沒錯,他是大水村的人,明明是他先向盈盈姐示好的,結果他倒好,留個諾言讓盈盈姐苦等了他五年,杳無音訊不說,自己轉頭就娶妻生子去了!”
說到後麵,玉哥兒幾乎咬牙切齒。
夏墨聽著就蹙起了眉,不禁回想起他們一起去挖芥菜的那次,盈盈姐露出的那抹甜蜜又澀然的笑。
盈盈姐她,很喜歡那人吧……
夏墨垂下眼瞼,壓下心裡火氣,說道:“結婚生子,你是說那個與他一道的陌生女子是他妻子?你上去質問了?”玉哥兒說的如此篤定,他完全有理由這麼懷疑。
“嗯。”玉哥兒扯了下嘴角,苦笑一下,“但還是讓他們逃走了。”
“我們在鋪裡發生了爭執,他不承認他是顧溫琅,還說自己是顧熠,是趙熙兒的夫君……趙熙兒,就是那個挑發釵的女子。”
說到這玉哥兒就垂下腦袋,又開始喪喪的,看的夏墨很想揉他小腦瓜一把。
“一個裝睡的人,你是永遠都叫不醒的。”夏墨寬慰他說,“既然你在鋪裡撞見他,那就說明,他應該就在清河縣,除非他們連夜離開。”
玉哥兒癟著嘴“嗯”了聲,又憤憤道:“他怎麼能這樣啊,盈盈姐那麼好,就算……就算他移情彆戀了,也該說清楚啊。”
“澤哥兒,現在怎麼辦啊?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和盈盈姐說?我怕她承受不住……”玉哥兒求助地看向夏墨,眼裡滿是擔憂。
夏墨眸光微冷,卻也如實的說:“這事確實不好處理,尤其咱們現在又不知他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
聞言,玉哥兒小臉皺的更緊了。
“難道要瞞著盈盈姐嗎?我不想……最可恨的是那些故意攔我路的人!要不是他們多加阻撓,顧溫琅絕跑不了!”
“不,不瞞著。”夏墨搖搖頭,語氣嚴肅道:“既然被我們發現了,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管,讓盈盈姐繼續守著承諾過日子,這不是朋友。”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玉哥兒重重點頭,又看了夏墨一眼,“那我們怎麼和她說啊?我怕我把握不好度……”
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往盈盈姐的心窩送刀子,他怕他說了以後盈盈姐會想不開。
玉哥兒想到的,夏墨怎麼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