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聽盈盈姐這意思,敢情事不是玉哥兒告訴她的?而是她自己發現了玉哥兒的不對勁,然後過來詐他的話?
但就算發覺不對勁,若不是玉哥兒提及此事,盈盈姐她又是怎麼發現事情和顧溫琅那狗逼有關的?!
見夏墨沉默了許久,柳盈盈就像是看到他所想一樣,深吸一口氣道:“不是玉哥兒說的,我收到他的信了。”
“什麼?!”夏墨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愕,視線觸及她微紅的眼時,險些拍桌而起。媽的狗逼男人,最好沒在信裡欺負他盈盈姐,否則他要他好看!
“盈盈姐,他都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欺負你了?”夏墨忍住怒氣道。
但他麵色陰沉,眼裡冷冽乍現,是柳盈盈從未見過的一麵。
柳盈盈愣了下,咬咬唇,垂下眸說:“他……讓我彆等他了。”
夏墨一聽,心裡頓時更火了,直接將顧溫琅那狗逼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遍。
嘴上卻溫聲道:“盈盈姐,我並沒有看到他,看到他的是玉哥兒,他和他們發生了爭執,隻是依舊沒能把人留下。”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盈盈姐誤會了玉哥兒。
“他們?”女人的六感永遠都是那麼的敏銳,瞬間抓住了關鍵點。
夏墨嘴巴微張,半晌才道:“…嗯,玉哥兒是在鋪子裡撞見他們的,顧溫琅他,他已經娶妻了,玉哥兒氣不過,就和他們……”
後麵的話,柳盈盈一字都聽不進去。
原來,他已經成親了啊。
這才是他不願回來見她的原因吧?他果然是怕她糾纏,怕她打擾他的生活。
見柳盈盈臉色刷白,呆呆地坐在那裡,夏墨心慌不已,可他不知要怎麼安慰對方。
遂凝視著她水光瀲灩的眼,放輕聲音,略顯笨拙道:“盈盈姐,你還有嬸兒,還有我們的。”
柳盈盈朱唇,眼睫輕顫,偏過頭,似看向彆處,又似不想被夏墨看到脆弱的一麵。
夏墨嘴唇翕張,擔憂地望著她的側臉,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隻靜默坐著。
自古“情”字最是傷人,越是純粹,越是癡情,就越是受傷。
唉——
過了好一會兒,柳盈盈才抬起手,拽著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重新轉過頭。
然後強顏歡笑道:“我知道的,澤哥兒,這事你先彆和我娘說。”
夏墨盯著她,見她彼時最擔心的是周嬸兒,緊提著的心稍稍鬆了點。
“盈盈姐放心,我是不會說的,嬸兒她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的。”
所以你也不要做什麼傻事,讓她擔心,也讓我們擔心。
柳盈盈點點頭,小哥兒的言外之意她也懂,對她娘,她已經夠自私的了,所以她不能再自私了。
“盈盈姐,要不我們去套他麻袋,然後狠狠揍他一頓,打得他哭爹喊娘好不好?”夏墨握緊拳,臉上儘是蠢蠢欲動。
也許是小哥兒的表情太亮,真像要這樣乾似的,柳盈盈的腦中就不禁浮現出畫麵來,頓時,難受的心情好了那麼一丟丟。
純屬被逗的。
也就那一刻。
不過,她很快就注意到夏墨話中的信息,問:“澤哥兒,你知道他在哪?”
“嗯,我怕有所誤會,就讓人去找了,卻沒想到,人剛找到,還沒想好要怎麼和你說起,他就先給你送信了。”夏墨耷拉著眉。
罷了罷了,遲早都要說的,既然盈盈姐已經知道了,那也好。
柳盈盈心裡一暖。
原來,她的好夥伴們在背地裡為她做了那麼多,找人很不容易吧。
“謝謝你,澤哥兒,還有玉哥兒。”柳盈盈目光柔和地望著他,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