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墨不知他所想,不然,非得給他豎個大拇指不可,畢竟這不就是透過本質看“真身”嗎?
影鶯被夏墨笑得心裡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快豎起來了,遂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
算了,說不過他還躲不過他嗎?
見狀,夏墨眉梢微揚,衝他的背影喊道:“欸?影鶯你怎麼突然要走啊?莫不是要去追那傻小子?彆說,他可真大方。”
影鶯被他打趣得險些一個趔趄,好在有功夫底子,要不然估計得摔個狗啃屎了!
他站穩身形後,回過頭嗬嗬一下,“是啊是啊,這麼好的夫君人選,我瞧你也挺滿意的,不如你再收一個好了。”
說罷,影鶯也不聽夏墨反駁,就在淩川陰惻惻的目光下以迅雷之勢飛走了。
夏墨看著身形一躍,瞬間消失在牆頭外的殘影,嘖嘖兩聲,無奈搖頭:“翻牆頭又那麼好玩嗎?大門又不遠。”
淩川收回視線,漆黑如墨的眼珠子往下瞧,就看向笑得蔫壞的小哥兒,眼底也不禁升起淡淡的笑意。
嘴上低沉道:“墨兒覺得他好?”
夏墨歪頭,笑嘻嘻的:“確實挺好的,就是傻了點…當然,是不能和我家相公比嘀。”
淩川笑意儘顯,臉上冷硬的線條瞬間柔化,眼睛也眯得狹長,“我家墨兒也是最好的。”
“那是,要不是我前生無心演藝圈,說不定我夏墨還是華夏一大新晉的影帝呢。”夏墨得意洋洋道,輕快的語氣裡滿是傲嬌。
“嗯,我信。”淩川知道演藝圈是什麼,論演技,他家小哥兒是真沒話說。
小哥兒那個時代,顯然比他們這個時代要和平。至少,普通人家都能上學,讀書識字,隻要肯努力,找份穩定的工作,生活還是可以過得很不錯的。
所以不管如何,就算在這個時代,他也勢要讓小哥兒過上他想過的生活。
就在淩川想的入神之際,夏墨突然道:“川哥,我總覺得張思遠這事…給我的感覺很微妙,之前沒細想,現在忽然想起,盈盈姐她不也叫‘盈盈’嗎?”
淩川目光微頓,微微蹙眉:“墨兒是懷疑,這事是衝她來的?”
夏墨沉吟一下,“不排除這個可能。”
說著他便抬起頭望向淩川。
“敢無視張家財力的,有三種情況。一種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另一種是權勢與他不相上下,或者在他之上的。”
淩川點頭,又問:“還有一種呢?”
“初入此地,隻知道表象,不知其水深的外鄉人。”夏墨緩緩道。
“我想,張家奴仆之所以敢接下這事,怕是以往從張思遠身上嘗到的甜頭太多了,才有恃無恐……真正和張廣鴻打過交道的人,就會知道什麼能動,什麼不能動。”
“即使張家生意蒸蒸日上,遭人眼紅和記恨也實屬正常,但若真沒半點自保能力的人,除自尋死路的,估計都不敢這麼辦事。”
“而且,動彆的就算了,還妄想動張家唯一的獨苗苗,這跟虎頭拔須有何區彆?”
淩川聽完,眸光一斂,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墨兒是指趙熙兒?”
這個女人渾身疑點,不但惦記他的小哥兒,還與顧溫琅攪和到一塊,小哥兒懷疑她對柳盈盈有敵意,確實也說得過去。
“沒錯。”夏墨微微眯起眼眸。
“她搶了盈盈姐的未婚夫,怎麼說,她也算有要害“盈盈”的理由,一個人嫉妒恨起另一個人來,是很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