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不是快了不好說,但情況應該不容樂觀,否則底邊那幾個也不敢如此行事,藐視掌權者。”
“至於喬文槿,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論計謀和手段,比起朝中那些老狐狸,他不遑多讓。”
淩川說著語頓了下,然後定睛望著聽得認真的小哥兒。
“墨兒,你可還記得我受傷那回?”
“當然記得!”夏墨沒好氣地瞪了男人一眼,不說這個還好,一說他心裡就忍不住來氣,還酸溜溜地冒泡兒。
“怎麼?聽你這評價,似乎對他還挺欣賞的哈?”夏墨皮笑肉不笑,心想這人要是敢說是就死定了!
小哥兒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逗得淩川低笑一聲,然後趕緊表忠心。
“沒有,道不同不相為謀,當他的計謀對著自己時,估計沒人會覺得他好。”
夏墨眉心一跳,眼神驟冷,犀利地看向男人:“什麼意思?”
莫非川哥那傷受得另有隱情?是這姓喬的搞得鬼?!
這想法一冒頭,夏墨心裡的酸泡泡就全都“嘭”地破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丫的居然敢算計他男人的熊熊怒火!
不出意外,他的想法下一秒被男人的話證實了。
“其實,那回我本是可以儘早回來的,也沒有受傷,但巧就巧在準備離開的前一天夜裡,我無意中聽到了喬文槿和喬王爺的對話。”
夏墨朱唇微抿,麵容繃緊,按捺著火氣沒對那姓喬的破口大罵,而是平靜的問:“然後呢,你聽到了什麼?”
“他們說:‘那位明顯召回之意,既然三皇子設計我,我何不妨閉上眼往坑裡跳,如今他幫了我?,就等同於幫了我們,加上高諫仁叛變之事,他永不可能再站在三皇子那邊,至於其他那幾個,哪有我們關係來得親厚’。”
興許是想到當時的場景,淩川說著說著寒眸裡就閃過冷光與厭惡。
夏墨聽完後更是怒火中燒,他“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麵上,直接爆粗口。
“槽!這人也忒不要臉了!”
然後又猛地瞪向男人。
“那你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聽牆腳時被發現了?被他們誤以為是刺客刺傷的?”
想到他都沒跟自己說過這些,夏墨心裡就澀澀的。
他川哥很苦,前程被算計掉就算了,這些人竟還想榨乾他最後的價值!
淩川眉心一蹙,眼神不太苟同地看向小哥兒那隻拍桌的手。
他伸手拉過翻開一看,發現掌心果然紅了,“疼嗎?下次彆那麼用力。”
淩川低頭看著,磁性的嗓音裡摻著淡淡的疼惜,相比自己受到的不公,似乎這人的手疼更值得他在意。
夏墨覺得他還沒意識事情的嚴重性,遂負氣地抽回手。
“不讓你看,趕緊從實招來,你那傷是不是他們弄的?”夏墨硬邦邦道。
淩川抬眸,一看便知小哥兒是真生氣了,趕緊順坡下驢道:“我沒被發現,但傷確實是因這事而起。”
“既然他們設計我,我又豈能真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於是我回去想了半宿,決定禍水東引,把自己摘出來的同時也給他們找了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