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淩川遵循著記憶道。
“聽說她是惠妃母族中的小輩,自幼飽讀詩書,知書達禮,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惠妃物色給三皇子的側妃人選。”
“側妃?我還以為是正妃呢,聽那男的語氣,她父親和惠妃應該都挺看重她的。”
夏墨訝然一瞬,轉而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
三皇子既要爭奪權勢,那他娶誰家的姑娘或哥兒,基本都是衝著對方背景去的,至少能拉個助力。
而這位慘死的徐姑娘,她既然勾不上正妃的頭銜,便意味著有人比她更合適那個位置。
當然,這些想法都是片麵的,現實如何,夏墨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會兒川哥還是個尚未婚配的英年才俊吧?這前途一片光明,不可能沒人惦記……靠,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想著,夏墨的眼神就忽地幽怨起來,當男人看過來時,他又眼瞼一壓,將情緒掩藏在狹長的眼睫毛下。
短短幾十秒間,夏墨發現自己對男人的情史一概不知!
淩川還不知小哥兒想著想著就跑題了,還在自顧自說著話。
“這就不得而知了,墨兒你也知我在京中呆的時間不久,很多事情都是聽途道說,一知半解的。所以關於徐令儀的事,我也是略有耳聞而已。”
要不是來這之前從影鶯那知道了大皇子他們打從一開始就在設計他,想坐收漁翁之利,他可能還真想不起這些人物來。
夏墨撇撇嘴,“我才不信呢,戰功赫赫的年輕將軍凱旋歸來,再怎麼說前途一片光明,就沒有人想和你結親?”
淩川聞言眸光微頓,默默盯了小哥兒幾秒,終於從中品出了點不一樣來,頓時心中陰雨稍霽,心情好轉。
隻是難得見小哥兒這樣,不由起了逗弄之意,“說沒有是假的,不過——”
謔,果然有!
“不過什麼?”夏墨酸成檸檬精,麵上卻佯裝隨意地問。
殊不知,男人看在眼裡,並笑意正濃,還繼續套路他。
“我看似新貴,但在那些朝臣眼中,我也不過是個打了勝仗的莽夫而已,就算他們有意拉攏,也是不會把家中精心培養的姑娘或哥兒許給我這樣的人的。”
淩川口吻平淡,聽著像不甚在意,但夏墨卻又忍不住替他不平起來,心頭的酸味都去了一半。
“那是他們眼瞎。你這樣的叫莽夫,那他們是什麼?白長腦袋的草包嗎?真是的,有眼無珠的家夥,鼠目寸光。”夏墨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