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說了要見嚴海後,嚴家那邊動作也快,隔日便帶著人過來了,期間嚴夫郎還小聲叮囑兒子好好表現。
淩川瞧了臉色臭臭的,特彆是小哥兒主動提出想和嚴海單獨聊一聊時,有一堆人瞎起哄,就好像小哥兒對嚴海也有意似的。
淩川再不爽,也無法插手這一切,向這些人宣示主權說小哥兒是他的。
而嚴海麵對小哥兒邀請,在得到雙方長輩允許後,便跟小哥兒到鄉間小路散步。
心尖上的人兒要與自己以外的陌生漢子獨處,淩川自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嚴海,跟防狼似的,心道這小子最好不要有什麼逾越之舉,要不然休怪他秋後算賬……
“你讓我很震撼。”嚴海側頭,忽然對小哥兒道。
小哥兒笑了下,“是嗎?”
“嗯。”嚴海回想了下,又低頭看了小哥兒兩眼,“現在也是,變化很大。”
“我也覺得。”小哥兒眺望著田野裡的青青禾苗,嘴角微微揚起,抬起頭笑道:“人不可能一直不變的,而我也不過是突然明悟了。”
小哥兒視線沒在嚴海臉上停留太久,眼神幽亮有光,舉止落落大方,沒任何拘謹感,也沒曖昧的味道,坦蕩蕩的。
嚴海點了下頭,微笑道:“你這樣挺好的,困住自己的永遠都是自己,心中光明,才能豁達恣意地生活。”
聞言,小哥兒眉眼間地笑意更濃了,“謝謝理解,說起來,我還要為上次見麵的事向你們家道個歉。”
嚴海訕然,“不必,都過去了,再說我們當時也沒做好,萬幸你沒事。”
兩人語頓,相視一笑。
小哥兒說:“那好吧,這事就算徹底揭過了。”
“嗯。”嚴海應道,然後直入主題,“你約我出來,是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嚴老板聰明啊,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直來直往的人說話。”小哥兒誇了一句。
“不敢當,你有話直說便是,還有若不介意的話,可直喚我姓名。”親眼目睹了他在公堂上的無畏無懼,嚴海已經接受良好,並沒有被他的變化衝擊到。
“行。嚴海,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現在又想與我成親嗎?我覺得很突然,也有點莫名,畢竟那日之後,我想我們兩家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小哥兒直白得很,星眸一直望著嚴海。
嚴海眉頭皺了皺,沉默了。
淩川眸色一深,總覺得哪裡不對,又深深看了嚴海一眼。
這態度,怎麼看都很可疑啊,莫不是嚴家發生了什麼事,不得已才一改前態,想娶小哥兒?
淩川撇嘴,又不開心了。
彆人想搶他的小哥兒,他不開心,彆人想利用他的小哥兒,他也不開心,當然,若是小哥兒想利用彆人就另當彆論了。
“很難回答嗎?若這個問題讓你感到為難,就算了。”小哥兒等了半晌不見嚴海吭聲,便想放棄了,不欲勉強對方。
嚴海嘴唇動動,凝視他道:“說了,你可能會失望,甚至不願再見我們嚴家人。”
“哦?”小哥兒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某種希望。
淩川也劍眉微挑,斜睨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