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重演,柳寶坤又一次被魁梧的打手丟了出去,然後又碎碎罵著回家要錢。
如此複返,次數多了柳老太他們都快被他掏空了,最後隻能撒謊稱家裡沒錢了。
柳寶坤要不到錢,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有氣無處使,渾身難受得跟螞蟻啃似的。
小哥兒聽聞嘖嘖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墨兒厲害。”淩川誇道,哪怕對方聽不到他的話。
“那他現在人在哪?”小哥兒問暗中跟蹤柳寶坤的人。
那人說:“他似乎得罪了人,我看到有人把他糊弄到賭坊去了。”
“賭坊?得罪的人……很好,你繼續幫我看著點。”
幾日後,小哥兒終於知道柳寶坤得罪的人是誰了。
小哥兒不意外。
淩川也是。
想來想去,除了自己,也就和他一樣挨了板子,被趕出書院的莊趙兩人了。
“柳寶坤欠了賭坊這麼多錢,賭坊要砍他一條胳膊卸他一條腿也不為過……”小哥兒說著兀地一驚,然後表情愕然。
“媽呀,搞來搞去好像還是回到原點呢……他欠錢,就是需要拿錢去還,那這錢的來源!”
小哥兒歇聲了。
淩川冷眸一眯,口吻篤定:“張思遠。”
兜兜轉轉,不管原因為何,最後似乎還是被圓回去。
張思遠,會和唐玥兒一樣嗎?
“不行,得加強警惕。”小哥兒握拳。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想到柳寶坤兄妹會這麼喪心病狂,居然給張思遠下藥!
也是,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不管柳寶蓮家中境況如何,張家顧及臉麵也會將她抬入府中。
“還好我讓人盯緊點,要不然真是白做功夫了。”
小哥兒給被綁著的,意識已經被欲火燒糊塗了的張思遠喂兌過靈湖水的解藥,等他臉色沒那麼紅了才給他鬆綁,然後讓人去張家報信,就說發現他們少爺暈這裡了。
而他自己則在原地守了一陣,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拿著繩索離開。
隻是小哥兒和淩川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跌跌撞撞走了進來,還是個老熟人。
當然,這裡的小哥兒還尚不認識他,但淩川認識啊。
“該死的,居然給爺下春藥,還這麼烈,殺手的活兒還真不好接。”影鶯咒罵一句,結果一抬眼就見裡麵躺了具男屍?!
……哦不是,他頭動了。
攜帶的解藥不管用,本以為躲到無人的地方自己捱過去,現在倒好,裡麵還躺了個男人。
影鶯煩躁扯下麵具,極好看的麵容暴露在空氣中。
他額頭沁汗,兩頰緋紅,瞧著很魅惑很誘人,說秀色可餐也不為過。
他在猶豫。
要麼儘快離開這裡,要麼直接用眼前男人當解藥。
“嗬……”
影鶯扯著領口喘粗氣,媚眼如絲,卻也一臉隱忍著。
熱,太熱了。
也太難受了……
“要是長的醜,就算了。”
最終,他踉踉蹌蹌走了過去,一探地上人長相。
皮膚白,即使閉目也能看出他眼睛狹長,鼻梁高挺,嘴唇不豐不薄粉色有光澤……又看看衣著,總體而言不賴。
影鶯抹了把他的臉,嘶了聲:“這臉蛋……破殼的雞蛋都沒那麼滑吧?”
於是,影鶯趁著理智尚在,把人擄走了。
他們一走,張家二老就帶著家丁匆匆趕來,毫不意外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