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躲在角落裡無處可退,都嚇尿了,先說不是她,後又說她不是故意的,再往後就開始甩鍋,說都是林文斌的主意,讓他去找他去。
李氏認下之後,何縣令和小哥兒就走了進來,昏暗的牢房裡多了火把,瞬間亮堂起來,而那位扮演者也不再作怪,退到一邊。
發覺不對,頭發淩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氏茫然抬起頭,看清何縣令那張包公臉後,一口氣險些接不上來。
她張大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珠微移,與何縣令身旁的小哥兒對上視線。
小哥兒嘴角一勾,對她笑了。
“李氏,王麻子果然是你和林文斌殺害的!來人……”
後麵的話,絕望的李氏一字都聽不進去,任由官差拉著她畫了押。
小哥兒見沒他的事了,就向何縣令請辭。
夜色濃濃,秋天的夜晚微涼,小哥兒一人在街道上走著,背影被拉的老長。
忽然他一頓,仰起頭遙望天邊說了句:“柳澤啊,這種程度的,應該可以了吧?”
怎麼不可以?
淩川凝望著他無聲道。
隔日就傳出了昨晚夜審李氏的事,老百姓聽說了縣令老爺是這般審人的後,都豎起大拇指誇上幾句,說縣令老爺真是聰明絕頂,英明神武啊。
對此不光小哥兒樂見,父母官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的何縣令也開心得不得了,尤其是知道小哥兒不想居功之後。
柳老太一家三個被問斬,一個被發配去當勞役,最後就剩柳寶坤一人。
但是他家人惡事做儘,就連他也曾讓人造謠害過柳澤,並不無辜,所以當柳家被縣令下令歸還小哥兒後,他就被趕出了柳家村。
身無分文,連乞丐知道他是誰後都忍不住吐口水,狠狠踹上幾腳的柳寶坤隻能逃離清河縣,去了個無人認識的地方。
可惜他本就被柳老太他們寵壞了,不僅五穀不分,還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懶蛋,所以不用小哥兒出手,他也過得非常不好。
一切塵埃落定,小哥兒付了項煬尾款。
項煬遲疑一下還是收了。
兩人合作一年,項煬也被小哥兒的魅力折服,所以他在淩川這特大號醋缸麵前跟小哥兒示愛了。
淩川咬牙切齒,恨不等將人家身體瞪出個洞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總有人覬覦他的小哥兒!
小哥兒婉拒了,說隻當項老板是朋友,沒有超出友情以外的感情。
項煬還想再努力,但見小哥兒依舊不為所動後,也就作罷了,還無奈地笑著說不知怎樣的人才能入他法眼。
聞言,一旁的淩川微揚下巴道:“當然是我這樣的。”
項煬清楚自己和小哥兒成不了後,又退回了朋友界限。
小哥兒並沒有再找到他幫忙,但有一日,他的手下還是給小哥兒送來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柳寶坤死了,說是和乞丐搶地盤被群毆了一頓,瘸了一條腿,再後來沒熬過寒冬,餓死在一個破廟裡……當然,這都是後來話了。
柳老太一家被斬了後,小哥兒日子漸漸恢複平靜,但也格外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