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港九人口超過500萬,人流如潮的狹小人行道上擺著兩個模特,一個是女模特,另一個也是女模特。
路人頻頻張望,看的入神,不少人撞到一起才後知後覺。
塑料模特而已,哪怕是質量好,哪怕是姿勢誘惑了一點,可港島人什麼沒見過?
問題是模特身上穿的東西實在是……燒啊!
《性感黑絲女開檔超薄極汙誘惑情趣蝴蝶結提花連褲絲襪》
《性感誘惑黑絲開檔透明連體手撕漁網襪》
最有特點的是,在開檔的地方還貼心的畫了下,粉色的,細節描繪的很清楚,但凡是路過的,不自覺就要瞄人縫!
兩個模特旁邊放著一個立牌,一雙雙絲襪掛上麵上,旁邊標著價格,50!
幾個爛仔站在附近,每當看到有男人盯著模特露出豬哥像便會湊上去,“要不要點個鐘玩一下啊,我們鐘妹都有穿這種衣服,超爽的。”
王耀堂穿著一件牛仔夾克,戴著棒球帽,一邊走一邊吸著手裡的可樂,眼睛打量著街上的路人。
“耀哥。”阿威上來兩步喊了句。
阿威,一個胖紙,每個主角身邊必定會出現的人物。
“今天點樣?”
“還好啦,賣了24多雙,拉了16個鐘了。”
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隻是需要去激發出來。
“阿傑、阿積。”王耀堂招招手,“喊人,帶上家夥去辦事。”
阿積、阿傑、阿威與王耀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1年多前的街頭衝突中,三兄弟為了博出位‘放’大佬吸引火力,戰後,三兄弟因為敢打敢拚拜門官仔森,成了和勝義的一個四九仔。
原大佬,成功坐上輪椅,享受退休生活。
‘和勝義’百年老社團的曆史說起來響亮,可論實力嘛,八十年代的港島一百多社團中也就是中檔水平,真正的大社團是‘新記’‘和勝和’‘和安樂’‘條冧’‘四大’。
港島現存的‘和’字頭社團十幾個是有的,混的都不咋地。
和勝義目前就剩下四個小堂口,分彆在尖沙咀、將軍澳、荃灣、沙田。
王耀堂所在的尖沙咀堂口,隻有三間馬欄、兩間酒吧、一間麻將館。
但凡早重生兩年,不說拜入‘新記’‘勝和’,起碼混入四大啊。
現在已經上了‘和勝義’的海底,又沒人花大價錢讓自己過檔,好在有著上輩子的一些見識,靠著堂口的抽水和賣絲襪的錢,王耀堂每個月利潤有5萬多,除了身邊跟著的四個兄弟,手下還養了九個敢打敢拚的藍燈籠和一群爛仔。
阿傑、阿積帶人拿上家夥過來,王耀堂招呼一聲,走到護欄邊單手一撐跨了過去,動作異常瀟灑。
阿威一臉羨慕的扭著身體模仿了下,“帥啊。”
路上的車輛不得不緊急刹車避讓,理論中刺耳的喇叭聲並未響起,退一步海闊天空啦。
做人嘛,最重要是開心。
身後一個老阿婆見車停了便也鑽過護欄跟了過去,人行道要走好遠才能到。
“滴滴滴滴……”
“老虔婆,你作死啊。”
“臭嗨,急著去買棺材啊。”
過了馬路的王耀堂沒回頭,隻是笑笑,這就是真實的生活!
一行人繞過‘香檳大廈’(現在香檳不行了,沒了。)到金巴利街,王耀堂稍稍踮腳就看到街上同樣立著兩個假人模特,幾個爛仔在街上推銷拉人,靠著牆邊還站著幾個,嘴裡叼著煙,目光左顧右盼像是防備著什麼。
“化骨龍那蛋散果然在,上。”王耀堂說著一把從腰間抽出鎖鏈皮帶在手中一纏,攥緊。
阿積、阿傑幾人也紛紛亮出鐵管、片刀,周圍人‘嘩’一下就散開,從高空俯瞰,一行人仿佛劈波斬浪般朝著目標衝了過去。
“龍哥,是和勝義的阿耀。”一個小弟眼尖,立刻拍打化骨龍大聲說道。
“屌。”手裡的煙嚇的飛了出去,化骨龍慌忙撿起牆邊的鐵管,招呼著小弟們過來。
“阿耀,這裡是我們福義興的地盤,我小弟在自己地盤攬客關你屁事,你們這一連幾天過來搗亂,係不係不講江湖規矩!”化骨龍舉著手裡的鐵管氣勢洶洶地大聲嚷嚷道。
“屌你老母臭西,你抄襲我大哥的創意還好意思講江湖規矩。”阿傑鐵管指著化骨龍破口大罵,“跪下磕頭認錯,自己把東西燒了,不然今天就斬死你!”
化骨龍臉上閃過羞惱之色,本以為最老福義興的名頭多少能讓王耀堂給點麵子,沒想到當著街上人麵子一下丟光。
“你化骨龍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王耀堂講規矩!”王耀堂大手一揮,“乾他!”
大哥發話,阿積、阿傑帶頭衝了上去,手中鐵管掄圓了照著化骨龍頭上就劈了下去。
化骨龍抬手‘咣’的一聲擋住鐵管,冷不防被阿積一腳踹在大腿上,踉踉蹌蹌後退兩步。
慌忙之間化骨龍一棍朝前砸過去試圖攔住氣勢洶洶衝來的阿積,隻是姿勢不對,一棍子沒什麼力氣,
阿積左手一抬,硬吃了這一棍,借著衝勁手中鐵管全力刺了出去。
打架不怕砍,就怕捅,雖然不是槍頭,但這一鐵管捅的化骨龍眼睛一翻,臉色發紫,手中鐵管掉在地上,捂著胸口轉身就要跑。
“丟你老母!
”阿積掄圓了一鐵棍砸在化骨龍後背上。
化骨龍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好在街道狹窄,雙方十四五個人打在一起將街道堵死了,他撲在自家人群裡逃過一劫。
阿積抽出手,揮舞鐵管左右開弓,一腳再次踹翻一個。
阿傑沒有阿積的章法,同樣左手小臂硬抗對方棒球棍,手中鐵管朝著對方臉上脖子上快速猛戳,捅不死人,但戳上就要帶走一條皮肉。
這種凶狠殘忍,在街頭鬥毆中威懾力殺傷力絲毫不遜,甚至在氣勢上更勝一籌。
兩大猛將帶頭加上化骨龍上來兩回合就被放翻,手下十幾個小弟兩分鐘都沒堅持住就被打散,拚了命的轉身就跑。
王耀堂一直盯著化骨龍的,跨過護欄從機動車道追了上去。
從人群中衝出來,化骨龍捂著胸口跑出去十幾步,便不得不停下,剛剛差點被阿積一鋼管戳死。
胸口劇痛無比,肋骨即便沒斷也肯定骨裂了,現在喘氣都疼。
扭頭看向身後,小弟根本不是對手,讓人打的節節敗退,更讓化骨龍亡魂大冒是王耀堂追上來了。
顧不得疼,撐著護欄就跳,落地不穩,四肢並用就往前竄上了馬路,猛地感覺側麵有什麼東西撞上來,隨即就是飛一般的感覺。
在地上翻滾幾下,化骨龍感覺自己要死了。
王耀堂再次跨杆,衝過去掄起鐵鏈子就開抽,鐵鏈抽在身上,一條皮肉青腫起來,化骨龍疼的人僵直起來,高亢的慘叫聲穿過街道,百米外都能聽到。
肇事的出租車司機坐在駕駛室臉上表情扭曲身體一顫一顫的,想看又不敢看,鐵鏈每一次抽打都感覺身上疼。
“嘟———”刺耳的警哨聲響起,幾個軍裝巡邏警快速朝這邊跑來。
“耀哥,警察,快走。”阿積停下腳步大聲喊道。
王耀堂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的化骨龍,快速用鐵鏈捆住這家夥的手,像拖死狗一樣朝著出租車拖過去,“過來幫忙。”
“喂喂喂,撲……靚仔,做乜啊。”司機大聲喊道。
“美園大廈。”王耀堂跨進後座,阿積上了副駕駛,鋼管懟在司機脖子上,“走。”
司機立刻換了個表情,二檔起步,一腳油門就將軍裝警甩的看不到尾氣。
車開出去,阿積悄悄擼起左手袖子,扯出護腿板快速丟出窗外。
敢用左臂硬抗鋼管全靠這個,這辦法是幾個月前王耀堂想出來的,戰鬥力立刻飆升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