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的產業分兩種模式:經營,睇場。
以和勝義,尖沙咀堂口舉例,共有產業三間馬欄、兩間酒吧、一間麻將館。
三間馬欄和一家酒吧是社團經營,另外一家酒吧和麻將館是睇場
社團經營,五收益都是社團的,五成歸堂口。
而睇場,場子老板一般會分出兩成利潤,一成上繳社團,一成歸堂口。
堂口由紅棍、白紙扇、草鞋三個負責管理,但三人也要養小弟,最後剩到手裡的沒幾個錢。
當然,作為堂口話事人也有其他好處,用社團名義自己經營生意或者幫人睇場子才是收入主要來源。
就比如官仔森,社團堂口分到他管理的是三間馬欄,這個收入是要交賬的,能貪汙點,但不多。
他收入主要來源是手下馬夫帶的十幾個姑娘。
這個到四九仔身上也是如此,從前王耀堂幾兄弟從官仔森手裡每月能拿到的也就是千把塊。
……
“耀哥。”
“耀哥。”
王耀堂掏出一盒煙丟給看門的兩個藍燈籠,擺擺手,徑直走了進去。
“大佬沒在?”
大白天沒什麼事情,官仔森這個時間應該在打麻將,這會兒竟然沒有牌局。
“沒啊,大佬還沒過來。”豬鼻通聳聳肩,“來找大佬結賬啊?”
他是官仔森的心腹,專職帶那十幾個姑娘的馬夫。
“是啊。”王耀堂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昨晚有球賽,你知道的,大佬喜歡賭球,肯定又熬夜了,估計下午才能來吧。”
“算了,我也沒彆的事,等等吧。”王耀堂又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丟過去。
要租房子,要訂貨,要注冊公司,要給手下人發薪水。
錢不到位他什麼都做不了。
閒著無聊,看看報紙,看看電視,時間到了中午,王耀堂準備出去找點吃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是我,啊?”豬鼻通音調猛然提高。
“哦哦,這,好,我知道了。”豬鼻通掛斷電話,嘴裡罵罵咧咧,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王耀堂問了句。
“大佬被人東聯社的人扣下了。”豬鼻通彎腰蹲在放關公像的香案下麵,掀開簾子,用身體擋住王耀堂的視線,小心打開保險櫃。
“啊?東聯社扣了大佬?”王耀堂猛地站起身,“乜情況啊,要不要通知肥波。”
肥波,尖沙咀堂口紅棍,社團的酒吧歸肥波管理,另外還給一家KTV一,家麻將館睇場,是和勝義最有實力的大佬。
“大佬說不用。”豬鼻通扭頭說了句。
“剛剛是大佬打電話?”王耀堂眉頭皺起,“你拿這些錢是……贖人?”
豬鼻通點點頭,“大佬昨晚在東聯社的場子裡賭球,輸光光嘍。”
“要不要我帶人跟你過去。”
“又不是去開片,不用了。”
看著豬鼻通的背影,王耀堂眉頭越皺越深。
當你感覺壞事要發生的時候,那麼壞事一定發生了。
半個多小時後,外麵汽車發動機聲音響起,片刻,門拉開,頭發亂糟糟,一臉憔悴,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的官仔森走進來。
撇了一眼王耀堂,官仔森拿起茶壺咕咚咚灌了幾大口涼茶後‘咚’的一聲將茶壺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