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大頭升的含金量還能更進一步的降低嗎?
是不是下次就個位數了?
……
油麻地警署。
“王耀堂,又是你!”衝進羈押區,黃炳耀便一臉煩躁地吼道:“動槍,你他媽的瘋了!”
“你他媽的才瘋了,我是當街被槍手襲擊啊,不去抓槍手你抓我,你老屎!”王耀堂直接大聲罵了回去。
“你在現場,你還說不是你乾的!”
“談生意,談生意你他媽的懂嗎,有骨氣那麼多人你沒長腦子去問嗎!”
“鯊坤搞了個夜夫人搶生意,你讓人燒死他,金牙成弄了個午夜情郎,你以約談為借口將人調出來,表麵談攏,暗地裡派槍手埋伏,你用躲避來偽裝自己,槍手將金牙成打死,再沒人敢跟你搶生意!”黃炳耀指著王耀堂鼻子,說的很理直氣壯。
“你他媽的不去當編劇可惜了,做乜警察啊!”聽起來有理有據,王耀堂給氣笑了,“納稅人的錢真是白花啊,神經病!”
“有證據你就起訴我,沒證據就閉嘴。”
說罷,轉身躺了回去。
80年代港島,社團成員占總人口8%,如果按男性來計算,那就是15%,這在全世界都是獨一份。
港島,同
時也是東南亞地區軍火走私的周轉站,各種輕武器很容易買到。
如此絕佳的條件,但港島社團卻很少動槍,是不敢嗎?
其實砍人比拿著槍在遠處打需要更大勇氣。
不是不敢,原因有二。
第一:規矩,社團衝突,隻動刀不動槍,動刀死小弟,動槍死大佬。
第二:警方對動槍持絕對嚴打態度,誰敢動槍就會瘋狂掃場!
隻有沒根基的大圈仔、越南幫才動不動就拿著AK突突突突。
黃炳耀眼神閃爍一陣,轉身就走。
王耀堂雙手墊在腦後目光空洞,到底是誰?
他媽的,這屎盆子扣的真嚴實啊!
警方這邊沒什麼可擔心的,反而是同新和的人,古惑仔可不講究什麼證據,社團阿公被人槍殺,那是必須要報複到底的。
無論是為了名正言順登上‘龍頭’的位置,還是為了自保,都不會放過他這個明麵上嫌疑最大的殺人凶手。
狗屎!
……
有人動槍,死的還是社團龍頭,整個油麻地警署都被驚動,哪怕跟O記沒有任何關係的部門也都全部結束休假返回,隨時準備應對社團的大規模毆鬥!
“是不是王耀堂做的!”會議室內,奎羅斯眼睛死死盯著黃炳耀。
“不確定,目前我從各方麵得到的情報上分析,他都沒有動手的理由,可……”黃炳耀神情抑鬱,“從動機上分析,最有可能又是他,實在是。”
“肯定是王耀堂!”雷準氣息虛弱但語氣裡滿是怨毒,“金牙成死了隻有他王耀堂受益最大,這幫矮騾子隻會用這種打打殺殺的手段。”
奎羅斯眉頭緊皺,彆說現在隻是懷疑,就算是確定但隻要證據不足都沒用,王耀堂背後站著大律師,容不得警方搞任何小動作。
“針對當前局勢,說說你們各自的看法。”
“先關押他48小時,同新和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出去後一定會引發新一輪幫派爭鬥。”黃炳耀沉聲說道:“同時約談和勝義坐館剔骨東,讓他務必控製手下人,避開同新和的人,不要激化矛盾,等同新和新龍頭選出來,事情才能控製在小範圍內,從而不對社會造成巨大影響。”
雷準撇了眼黃炳耀,“我建議直接起訴王耀堂,拒絕保釋,一直等到法庭宣判,同時嚴密控製和勝義不許動,讓同新和新龍頭拿王耀堂場子的出氣,在我們警方可以將亂局很好的控製在手裡不至於擴大化。”
“你這是將個人情感代入到工作中,宣判結束,王耀堂出去後不會善罷甘休的,隻會亂的更厲害。”黃炳耀反駁道。
“光杆司令,同新和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他,和勝義不會保一個沒用的廢物!”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大吵起來,聽的奎羅斯頭疼。
王光祖慢慢舉起手。
“好了,彆吵了!”奎羅斯拍了桌子,“王,你說!”
“據我所知,紅豆服飾整體正規化,店麵30多間,雇員超過200,如果投訴到布政司署工商科……”王光祖目光掃過幾人最後落到奎羅斯臉上,“王耀堂最有名的還是創新了情趣服飾這個服裝產業,紅豆服飾背後還有香港製衣業總商會,有實業背景,和勝義這種百年社團,也能請動香港總工會,香港工商聯合會。”
“有一就有二,他們絕對不會看著一名實業商人在證據不明的情況下被無故關押的。”
一番話讓黃炳耀和雷準都偃旗息鼓,奎羅斯更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這話還是委婉的,即便是證據確鑿,幾大商業協會也會逼著警方將王耀堂保釋出來,在外等待審判。
這無關個人感情,這是資本家的階級立場!
資本家與政府之間,權利上的不可調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