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綿和節目組談了一下,栗枝和袁柳隻能排在溫澤和蘇皖卿的後麵彩排。
袁柳氣得臉都青了:“他們這肯定是故意的。”
栗枝沒說話,因為是彩排,她也沒換演出服,隻換了身休閒的運動服。
童綿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但隱忍著沒發作。
等到前兩組彩排完後,導演組那邊忽然有人過來小聲地跟幾位嘉賓說了幾句話。
栗枝側眸:“怎麼了?”
袁柳說:“投資方來了,讓我們過去打聲招呼。”
童綿:“枝枝,你也去吧。”
儘管栗枝隻錄這一期節目,但若是能結交投資方,也算是個人脈。
栗枝便跟著袁柳一塊兒去了。
其他嘉賓都已經到了,尤其是溫澤,就站在他那製片人舅舅的身邊,笑容滿麵地跟金主爸爸說話。
袁柳對此不屑一顧:“搞得像是誰不知道製片人是他親戚似的。”
袁柳的聲音並不大,也就栗枝聽見了。
栗枝沒有搭腔,隻是在看見投資方的時候微微挑了下眉。
而對方也看到了她。
“栗枝?”顧瀟眼裡劃過了一絲驚訝,“你怎麼會在這兒?”
麵對顧瀟這個投資方,栗枝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來給袁哥當助陣嘉賓。”
顧瀟的目光在袁柳身上停留了一瞬:“你不說我都忘了,袁柳和你是同一個經紀人。”
袁柳笑容得體地問好:“顧總。”
“我看過你的表演,很不錯。”顧瀟這話說得有些輕描淡寫,但聽在導演組和嘉賓的耳裡,就是肯定顧瀟的意思。
製片人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他確實決定在後續的錄製中搞一下袁柳,但今天有了顧瀟這句話,還有顧瀟認識袁柳請來的助陣嘉賓的這事在,他就得再斟酌斟酌了。
袁柳也知道顧瀟是看在栗枝的麵子上才商業性地誇獎了他一下,因此謙遜地說了一句:“顧總過譽了。”
“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顧瀟這句話是看著栗枝問的。
栗枝:“準備彩排。”
“那就開始吧。”顧瀟笑意促狹,“我還沒看你在台上唱過歌呢。”
聽到這話,溫澤頓時就不乾了,站出來道:“顧總,按照節目組安排的順序,這場該輪到我們彩排了。”
蘇皖卿原本想拉他的,但是沒拉住。
在外人看來,顧瀟溫潤爾雅,與人談生意時總是帶著幾分笑意,仿佛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他那些合作夥伴都清楚,這丫就是個笑麵虎。
彆看他表麵笑吟吟,但談起工作來,果斷又狠絕,很少有人能從他手上討到好處。
溫澤的話音剛落,顧瀟嘴角就撫平了,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嗓音也薄涼得沒有任何溫度:“我沒有多餘的時間等你們表演結束。”
製片人忙出來打圓場:“顧總公務繁忙,我們哪敢耽誤顧總的時間?還是讓袁柳他們先彩排吧。”
說著,給了溫澤一個嚴厲的眼色,警告他彆再觸顧總的黴頭。
溫澤終於也嘗到了一點被資本打壓的滋味,不甘不願地同意了。
見到他吃癟,袁柳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抱起栗枝轉個圈。
把栗枝找來當他的助陣嘉賓果然沒找錯。
顧瀟看向栗枝,不管是臉色還是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許多:“期待小栗老師的表演。”
栗枝說:“期待彆太大。”
畢竟滿打滿算下來,她隻練習了一天。
顧瀟輕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