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按住栗枝拿著號碼牌的手:“寶貝兒,這對手鐲絕對值不了七百五十萬,他們要就讓他們拿去,我可以看看其他的拍賣品。”
栗枝微微勾唇,語調不緊不慢:“彆著急,我們不一定能拿下。”
果然,許舟言又叫價:“八百萬。”
司檸按著栗枝的手,不準她再繼續加價。
而栗枝也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放下了手中的號碼牌。
司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失去了這件拍賣品,她還可以拍其他的,但七百多萬買一對本身價值隻有一百萬左右的手鐲,司檸卻是不願意的——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花祁君庭的錢。
後麵又接著上了三件拍賣品,司檸最後用四百五十萬拍下了一對耳環。
服務生將司檸拍下來的商品交給司檸,檢查過後確定沒問題才刷卡付錢。
司檸將裝著耳環的錦盒放進包裡,好奇地問栗枝:“寶貝兒,你真的一件拍賣品都沒看上?”
栗枝搖了搖頭:“沒有。”
拍賣會結束後,司檸說要請栗枝去吃飯,兩人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碰上了剛好也要離開的許舟言和路嵐。
因為拍賣會上被對方搶走她看上的東西,司檸看許舟言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總之就是不順眼。
許舟言顯然也是第一次乾這種事,被司檸瞪了一眼後就訕訕地移開了視線。
司檸冷哼了一聲,隨即拉著栗枝走了。
而從始至終,栗枝都沒有和路嵐說一句話,隻有眼神有過短暫的接觸。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許舟言忽然開口:“你解氣了?”
路嵐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確實是她讓許舟言跟司檸搶那對手鐲的,因為她想出口氣。
張宇恒被送進監獄後,楊梅就三番兩次地聯係她,要她把張宇恒救出來。
路嵐已經不是路家的女兒,而且就算她還是路家的女兒,也沒有辦法和法律抗衡,對於楊梅不厭其煩的騷擾,路嵐隻能花錢給張宇恒請了個律師,可律師能做的也隻有幫張宇恒減刑,想要人無罪釋放,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楊梅卻還不依不饒,非要路嵐把人給救出來,不然她就去路嵐的學校裡鬨。
以前楊梅也不是沒乾過這種事。
那是栗枝在上初中的時候,楊梅以要照顧張宇恒的理由要求栗枝請假幾天。
栗枝成績好,再加上已經初三了,老師自然要問清楚她為什麼請假。
栗枝說要回去照顧弟弟,班主任不解,照顧弟弟不該是你家大人的事嗎?哪輪得到栗枝一個初中生?
楊梅得知班主任不批假,便跑到栗枝的學校去找班主任鬨,還把校長給驚動了。
栗枝站在一旁,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她沒想到楊梅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最後班主任被楊梅纏得沒辦法,隻能批了栗枝一周的假。
楊梅才帶著栗枝心滿意足地離開,那一個星期離,栗枝不但承包了家裡的所有家務,還要做好飯送去醫院給楊梅和張宇恒,一日三餐都不能落下。
張父覺得這樣一天來回三趟太麻煩了,讓楊梅早上就在醫院門口隨便買點吃,卻被楊梅厲聲懟了回去。
什麼錢多的沒地燒,家裡有還要在外麵買,真是不當家不知財米油鹽貴。
自此,張父就不再說話了,栗枝也沒有停止過送飯,一直到張宇恒出院,她才不用在醫院和家之間往返。
後來回到學校,班主任對她的態度就冷淡了下來,同學們看她的眼神也帶著鄙夷和疏離,生怕被她那個如同潑婦的媽給纏上。
栗枝知道同學們疏遠的原因,她沒有刻意討好大家,每天埋頭學習,在學校裡總是形單影隻的。
路嵐不知道這些過往,但也害怕楊梅來鬨,便拉黑了楊梅的所有通信,減少了離開學校的次數,同時心裡也對栗枝的冷眼旁觀產生了一絲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