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終生難忘的,還有田建連抓住母親的長頭發在地上拖拽,以及母親在田建連身下大出血的情景。
最令靳雙林自責的就是,每當父親和那騷女人,還有田建連傷害和羞辱母親,靳雙林非但不敢吭聲,還要躲到床底下或者桌子底下,隻有瑟瑟發抖的份。
在靳雙林跟著舅舅去深圳的第三年,父親靳長安死於一場意外事故,那個騷女人也回到了老家。
之後,當靳雙林20歲的時候,那年夏天,他一個人偷偷回到了老家,男扮女裝殺死那個騷女人後,從她頭上撕下了一縷頭發,帶回了深圳。
第二年秋天,他又回到了老家,同樣是女扮男裝,殺死了田建連。
從此後,隻要是遇到跟那個騷女人作風、風情和相貌有著至少七分相似的女人,靳雙林就免不了要衝她們下手。
凡是遇到跟當年田建連身材、相貌、動態、腔調和神態有著至少七分相似的精蟲上腦的男人,他也忍不住要殺死他。
每當遇到這樣的人,當年的恐懼、恥辱和仇恨,就攫住了他的靈魂,他本以為,每完成一次任務,心中的塊壘就會被消化掉一塊,靈魂就會少一分沉重,但最後,他卻發現,竟然事與願違,他的痛苦和掙紮,似乎永無止境,不死不休。
陸小鵬和林子在廣北縣下火車後,在林子的建議下,兩個人住進了縣城最高檔的北原賓館。
陸小鵬建議,兩人開一個雙人間,林子卻說,習慣一個人睡,要求開兩個單人間。
知道這家夥心裡藏著太多的秘密,防範意識太強,陸小鵬也不強求。
見時間才是上午10點半,陸小鵬便問林子,要不要先回老家看看,哪知道林子卻說,他在老家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回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的父母家人……”陸小鵬欲言又止。
“他們都去世了。”林子平靜地說道。
“不好意思。”陸小鵬帶點歉意地看著林子。
“沒事。”林子竟然笑笑。
“那你常年不回家,這次好不容易回來,總要給父母和長輩上一下墳吧?”
聽陸小鵬這麼說,林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還有好幾天呢,過兩天再說吧。”
當天下午,林子就把陸小鵬帶到了洪水河北岸的一個沿河的村子,此時的紅水河正值汛期,水位持續高漲,濁浪滔天。
幾千年前,沿岸的先民們一代代,之所以將那麼多他們視為珍寶的石器和玉器投進紅水河,就是為了祭拜河神、龍王和麻拐神(青蛙神),祈求他們汛期的時候少奪走幾條人命,少淹沒幾畝田地、幾個村莊,祈求他們保佑沿岸百姓風調雨順,平安少災。
陸小鵬知道,這時候大家熱衷的是玩那些千奇百怪,五彩斑斕的奇石,絕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那些包裹著厚厚的汙垢,就算清除汙垢後依然顯得鏽跡斑斑,奇形怪狀,有著切割痕、打磨痕和奇特雕工的,以黑色、黃色和紅色為主的片狀石頭,有著怎樣的欣賞價值和市場價值。
他們之所以勉強將這些東西帶回家,隻是因為,曾經有外地來本地研究石頭的所謂的學者說過,這些東西有著曆史、人文和藝術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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