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的調查結果看,這確實是沒什麼關係。”陸小鵬道,“可我們現在已經跳出了之前的調查結果。
這樣吧,咱先不忙著評判凶手是不是季玉成,咱繼續說發現的可疑之處。
根據季玉成所說,他跟他妹妹的關係,是非常好的。可既然如此,自己的妹妹失蹤快三年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季玉成知道她去了深圳,卻從來沒去深圳找過,這正常嗎?
曹隊當時問他自己有沒有去深圳找過,結果,他又說,他懷疑妹妹沒有去深圳。
緊接著,他又急著解釋這件事情,說他10來次夢到妹妹滿臉、滿身都是血,因此,才懷疑妹妹被人害了。
可即便如此,他卻依然沒有去找過妹妹,這合理嗎?
他說他當過三年武警,又是獵隊成員。
當武警有時候要協助公安部門追捕重大逃犯,協助偵破嚴重暴力犯罪案件,應該有著一定的偵查能力。
打了5年的獵,當了三年的獵隊隊長,在行動能力上,應該還可以吧?
可是,在尋找他妹妹上,他的這兩個方麵的能力,卻一點都沒有發揮過,甚至都沒有去找過他妹妹。
這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
他為什麼就不去找妹妹呢?是因為他跟妹妹的感情,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嗎?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還有,他妹妹失蹤已經快三年了,他都沒有去找過,可當我問起,他妹妹走的時候,帶走了什麼東西,他連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
當我說到季偉林的死,跟他妹妹的失蹤有關係的時候,我看到了季玉成眼神裡的驚慌。
我看得出,他當時是在儘量掩飾著這種驚慌。他為什麼會驚慌呢?”
為了驗證他的驚慌,我又一連拋出了三個問題。
這三個問題分彆是:
“這麼說,你妹妹的失蹤,跟季偉林的死,是絕對有關係的?”
“季偉林要是沒有被殺的話,你妹妹會不會去深圳呢?”
“你妹妹突然失蹤,不是因為季偉林不接受他的原因吧?”
當時,儘量壓抑著驚慌的季玉成問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時是這麼說的,“什麼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聽我這麼說,季玉成竟然苦笑。這突然的哭笑,跟他之前的表情和神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心理學上說,他這就是在利用苦笑掩飾自己的驚慌。
當驚慌達到難以忍受,難以掩飾的時候,發怒、哭笑和哼歌是最好的偽裝。
但他不敢,也不能對我們發怒,又不能哼歌,就隻能是哭笑了。
“你說的這些,可能是存在的,可我還是搞不明白,季玉蘭的失蹤,跟季偉林的被殺,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雷軍道。
“對了,不是說,季玉成養著兩條獵狗嗎?在他家的時候,怎麼沒看到呢?”陸小鵬問。…。。
“你總不會覺得,季偉林的死,跟狗有什麼關係吧?”雷軍表情滑稽地看著陸小鵬。
“當過三年的武警,打過5年的獵,當過三年的獵隊隊長,有一定的偵察和反偵察能力,體格健壯,玩獵刀玩得應該也還可以。”陸小鵬道,“大家難道不覺得,凶手如果是季玉成的話,會是比較合理的?”
“可殺人動機呢?”雷軍問,“要是因為三角戀愛關係,也應該是失敗者為了報複成功者,把成功者殺死啊。怎麼反倒是,成功者把失敗者殺死了呢?這根本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