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中毒症狀，會是什麼樣的呢？”
“半夏的毒性會刺激口腔、胃腸道黏膜和神經係統，出現灼燒感和腫脹，可表現為口乾舌麻、聲音嘶啞、胸悶惡心、腹痛腹瀉，嚴重時會出現四肢麻痹、呼吸困難、痙攣窒息等，最後可因呼吸中樞麻痹而死。”周世傑道。
“食用一次就會中毒嗎？”
“那要看食用量的大小。”周世傑道。
“使用量小的話，喝點薑湯，就能緩解。”
“要是食用量大，或者長期食用的話，那就必須去醫院洗胃、導泄、或者血液透析。”
“周院長，能不能借用您辦公室的電話用一下？”陸小鵬問。
“當然可以。”周世傑和藹地點點頭。
陸小鵬拿起電話，打到大隊長鄭國平的辦公室，要求他問問季玉成，給他妹妹服用了多久的半夏和麻黃，多長時間服用一次，每次服用多少克。
5分鐘後鄭國平和曹誌豪再次來到審訊室，問陸小鵬剛才提出的的問題。
見季玉成不吭聲，曹誌豪隻好跟他說道：“你妹妹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你要是不說實話，醫生沒法對症解毒，你妹妹萬一沒命了，可都是你造成的。”
見季玉成還是不吭聲，曹誌豪又道：“哦，我明白了，你本來就是想把你妹妹毒死，你肯定不會說的。”
“我不是。”季玉成抬頭看著曹誌豪，眼睛都紅了。
“那你還不說？等著給你妹妹收屍嗎？”
“以前是給她吃一點半夏，斷斷續續吃了半年，我看她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就改給她吃麻黃。”季玉成的聲音就像是蚊子哼哼，低到鄭國平和曹誌豪剛好聽到。
“半夏多長時間吃一次？一共吃了多長時間？”
“有時候兩三天，有時候三四天，有時候一個星期。”季玉成道，“她要是嘔吐得厲害，拉肚子拉得厲害，喉嚨發炎了，發燒了，咳嗽咳得厲害，喘氣喘不上來，就停一個星期。有時候她不肯吃飯，絕食，就停半個月到一個月，也是有的。”
“一共服了幾個月？”
“半夏斷斷續續服了一年，看她身體越來越差，就停了。後來又給她服麻黃，服了也有一年。”
“麻黃多少天服一次？”
“一開始每天都服，後來她心臟不太好了，就改成兩三天服一次。幾個月後，我發現她會發羊癲瘋，有時候又有點發瘋，就改成一個星期服一次。”
“每次服多少的量？”
“幾克到十幾克。”季玉成道。
“半夏和麻黃都是幾克到十幾克嗎？”
“對。”
“你怎麼不一次給她吃一斤呢？”鄭國平嘲諷地看著季玉成。
季玉成再次低下頭去。
當陸小鵬接到曹誌豪打給他的電話，得知季玉成給季玉蘭喂半夏和麻黃的具體情況，又說給周世傑聽後，老中醫周世傑也禁不住犯起了嘀咕，這下藥的人，到底想乾什麼呢？
“對了，周院長，要是這半夏和麻黃，一起給人服用，會是什麼結果呢？會死人嗎？”陸小鵬問。
“不但不會死人，還會治病。”周世傑道。
“啊？”陸小鵬不解地看著周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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