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醫鑒定看,洛副所長後腦隻有一次被砸擊的傷痕。”陸小鵬道,“如果是仇殺,凶手肯定是恨透了洛副所長,他會隻在洛副所長後腦砸一下嗎?
如果是仇殺,凶手肯定知道洛副所長的身份。凶手要對一名身手不錯的派出所副所長下手,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緊張加上仇恨,他是不可能隻在洛副所長後腦上砸一下就罷手的。這不合理。”
“你的意思是,仇殺的可能性不大?”曹誌豪問。
“我覺得不像是仇殺。”陸小鵬道。
“有可能是這樣,洛副所長當時已經在凶手牢牢控製之下。”雷軍道,“凶手先是用扳手在洛副所長後腦砸一下,然後從容不迫地把他勒死。
可是,如果洛副所長已經在歹徒牢牢控製之下,那還用得著在他後腦上砸一扳手嗎?”
“也許,在洛副所長後腦砸一扳手,是為了防止洛副所長掙紮。”劉毅道,“先把他砸暈了,再把他勒死,這樣就容易多了。”
“那凶手是怎麼將洛副所長控製起來的呢?”雷軍問。
“這就很難說了。”曹誌豪道。
“已經5年時間了,如果歹徒搶了手槍就去作案了,那他肯定不會隻作出一起案子。
對了,當年這歹徒和手槍,肯定都已經全國通緝和全國協查了吧?”雷軍問。
“那是肯定的。”曹誌豪道。
“這5年間,如果歹徒持有那把手槍,作出其他案子,並且已經落網了,那一對槍號,就能跟我們這邊串並案。
既然毫無消息,可能歹徒還沒落網。”
“就算殺害洛副所長的歹徒在外地落網了,外地公安也不一定知道,他所使用的手槍,就是咱們丟失的。”曹誌豪道,“當年隻是發過協查通報,那協查通報,說不定早就被外地公安扔哪裡去了。”
“對啊,現在還不是互聯網時代,地區跟地區之間還比較封閉,更不用說跨省了。”陸小鵬心道,“也許,隻有實地前往外地各公安機關去查,才能有收獲。”
“我覺得,首先要把被搶手槍的槍號重新發給外地各公安機關,弄清楚是不是在已經破獲的持槍犯罪或者非法持槍案件中。”陸小鵬道,“如果外地公安破獲的案件中,真有這把槍,那就可以跟他們並案了。
否則的話,槍已經在外地公安手裡,案犯早已經伏法,咱們卻還在這裡漫無頭緒地查案,那可就是無用功了。”
“要是那把槍已經在外地公安手裡,他們也能根據槍號,查到是屬於我們這裡公安機關的配槍吧?”雷軍問。
“這很難說。”曹誌豪道,“各地公安機關在管理上的規範性、業務能力和辦事效率都不一樣,有沒有認真去查,或者查不查得到,都是個問題。”
“這麼說,隻是把槍號發給他們,他們會不會積極的去查,或者能不能查得到,也還是個問題呢?”劉毅問。…。。
“尤其是外省,有的公安機關,你除非是親自去,不然的話,結果怎麼樣,真的很難說。”曹誌豪道。
陸小鵬當然知道,互聯網時代之前和之後,跨省公安機關之間的業務往來和協作,確實是天差地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