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月姐的詢問,我不敢開口。
怎麼跟她說?
說她老公意圖謀害她,然後我替她中了招,和三頭怪物大戰三百回合,人都差點沒了?
這說出去她不得當我是精神病啊。
麵對月姐急切的眼神,我隻能含糊其辭道:
“沒…沒事,我就是突然感覺有點累。”
“可能是下午那陣幫朋友忙,給自己累到了吧。”
“那個…月姐,我先回去休息了,後麵的行程我再安排哈。”
說完,我也不管月姐的阻攔,徑直走出了門外。
關上月姐的房門,我心中的不安感再度襲來。
原以為事情已經徹底告一段落了,沒想到現在看來才剛剛開始。
餘國強的目的並不是我,而是月姐。
但…這是為什麼啊。
難道說月姐也是什麼隱藏的高手,類似少林掃地僧那樣,平常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
話說文筱不就是這樣麼,一開始柔弱的心理學教授,搖身一變成為國家特殊部門的組長。
難不成月姐也是這個組織的?
全員臥底,就我是惡人唄。
我搖搖頭,將腦海中這些離譜的想法清了出去。
無論怎麼說,做事還是要從實處出發,月姐表現出來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單純以為出來玩的少婦,那我就幫其維護好這個形象。
而餘國強很可能在下午就已經得到月姐完好無損的消息,如果他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必然會再度行動。
但時間呢?
明天?
後天?
現在?
我不敢確定。
走到自己門口,我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隨和監視,這才開門進入。
小心檢查整個屋子,確定沒有人進入過之後,我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
看著天花板上吊燈發出的微微黃光,我不由得開始回憶從出發開始到現在所經曆的一切。
按照月姐的說法,和我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事情已經被我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月姐沒有汪雨凝所說的隻會柔弱隱忍,她自己主動提出與餘國強離婚,而後者出乎意料的同意了,並且還提議讓月姐出去玩玩散心。
而沒多久,就有餘國強派的人加裝網友安排月姐前往天海莊園,一步步暗地裡安排,最終見到威廉。
而我在見到威廉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躲在藝術館裡,還稱呼我為“大老鼠”。
當時我還認為是威廉實力強大會感應,但現在看來,這完全不合理。
他作為一個犯罪頭子有點警覺性是沒問題的,但絕對不可能比自己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手下實力還強,那些保鏢都感知不出來我,他能?
所以,與其說他感知到我,倒不如說他其實早就知道有人會在三點偷偷潛入藝術館。
而威廉在識破我假扮他的手下,並識破我的真麵目後,他的表現也有些耐人尋味。
還是之前的那套疑惑,他為什麼不選擇直接用槍打死我這樣最簡單安全的做法,偏偏要用那種藥劑變異自己的手下。
難道說,餘國強其實和威廉約好了,後者原以為所見到的會是月姐,但真正見到的是我。
他肯定以為這是餘國強的安排,但並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是威廉,我和合夥人一起安排了一場事故,等到要開始的時候,我發現對方換了人。
那麼我會怎麼做?
放棄行動,送對方離開?
亦或是直接一槍打死對方,等到後麵再問責合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