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條原本晶瑩剔透、宛如空中精靈般的飛魚,此刻竟全身沐浴在了血紅的色彩之中,仿佛是被禁錮的鮮血在其體內沸騰,綻放出一種詭異的美麗。
“陸老爺子,那魚怎麼突然之間就全變了色呢?”楊帆一臉驚訝,目光緊緊鎖定在那條奇異的飛魚上。
陸老爺子眯縫著眼,仔細打量了一番,搖頭道,“你說這魚啊,我也是一頭霧水呢,我隻知道,這魚一旦咽了氣,就會變成這副模樣,而且現在這魚可吃不得了,要是鍋裡有一條這樣的魚,整鍋湯都會變苦。”
眼見陸老爺子就要將那魚棄之如敝屣,楊帆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他心想,這東西雖然不能吃,但要是稍加雕琢,變成一件藝術品,那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佳作啊!
“老爺子,您先彆急著扔,這東西我看著挺有藝術感的,不如咱們把它做成藝術品如何?”
陸老爺子聞言,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飛魚,“還是你小子腦筋轉得快,我們弄了這麼長時間的魚,竟然沒想到這一層,這魚看起來確實挺有藝術感的,不錯不錯。”
一旁的小孫子也附和,“爺爺,真的啊,我們從來沒想過這魚還能變成藝術品。你看它這血紅的顏色,比那雞血石還要漂亮呢!要是給它外麵罩上一層玻璃密封起來,肯定是一件非常棒的藝術品!”
楊帆從老爺子手中接過那魚,轉身進屋,小心翼翼地將它放進了冰箱裡冷凍起來。
當他再次走出屋子時,隻見陸老爺子正忙著處理那些飛魚,這魚的處理過程可不簡單啊,得在魚還活著的時候,把體內的兩條紅線給小心翼翼地取出來,還不能弄破了。
這對於熟能生巧的陸老爺子來說,顯然是小菜一碟,隻見他手中的小刀飛快地舞動著,幾秒鐘的功夫,那魚的兩條紅線就被他輕巧地挑了出來,而魚兒依然活蹦亂跳的。
楊帆在一旁看著老爺子處理其他的魚,心中不禁對那兩條紅線產生了好奇。他想,魚死後變紅的原因,肯定與這兩條紅線脫不了乾係。
他注意到,那紅線的前端因為被挑斷,正在往外滲血,楊帆心想,這魚的全身血液,不會都集中在這兩條紅線上麵吧?他看了看那條已經處理好的魚,現在死了也沒有變色,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楊帆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那血,然後放在嘴上嘗了嘗,這一嘗,可把他給苦得直咧嘴。
陸虎在一旁看到楊帆的舉動,不禁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家夥,這下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吧?這魚的血可是苦得要命啊!”
楊帆苦著臉抱怨,“我靠,這怎麼這麼苦啊?你小子肯定也嘗過,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陸虎笑得前仰後合,“我就是想看看你嘗到是什麼滋味,怎麼樣,這味道不錯吧?我當初可是苦了一天,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我看你今天吃飯都沒味道了,可惜這鮮美的魚湯了啊!”
這時,蕭雅和陸虎的老婆從外麵走了進來,蕭雅看到楊帆一臉苦相,便問道,“你這家夥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是吃錯東西了似的。”
陸虎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這家夥剛才嘗了飛魚的血,我看他今天怎麼吃飯,你看,這地上的就是飛魚血,我爺爺手中的就是飛魚。”
蕭雅瞅了瞅陸老爺子手上的魚,又看了看楊帆,心想:這家夥也有倒黴的時候啊!
陸虎的老婆倒是沒太在意這個,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她走到小浩子身邊,從籃子裡拿出一些藍莓遞給他:“走,兒子,我們不看這個,去吃藍莓。”
老爺子也把魚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看著楊帆那副苦瓜臉,“你呀,什麼都想嘗試,不是告訴你了嘛,這魚變血紅就是苦的,明顯是血液的問題,你還去嘗,還有你小子,也不提醒他一下。走,跟我去屋裡一趟,不然你一天都會滿嘴苦味,吃什麼都沒味道。”
“爺爺,有什麼辦法能驅除這苦味?”
“早就有了,隻是之前沒人發生過這種情況,我就沒拿出來。那次我們全家都因為這個搞得滿嘴苦味,我就去找了找,那種發白的草就是解藥,它長在泉水邊。”
“原來是這樣,我說從那以後,你就說要是魚苦了也沒什麼問題,原來是找到了解藥。”
說著,楊帆跟著老爺子進了屋裡,隻見老爺子從櫥櫃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丸遞給他:“吃了吧,不然你今天要苦一天了。”
楊帆接過藥丸,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嘴裡,這味道可真不好受,現在滿嘴都是苦味,而且那種苦味還直往心裡鑽。
“好了,應該沒事了吧?”老爺子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過會兒應該就好了,這藥效還真不錯。”
“一般這種東西旁邊都會有解毒的東西的。我在山上這些年,不知道碰到多少這種情況了。”
“我們那裡的大山也是這樣,往往有毒蛇的地方,就會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