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場上僅餘二人對峙,楊帆心知肚明,這狂熊的真正目標,其實是那位神秘莫測的酒賭先生,而自己,不過是無意間闖入了這場棋局的一枚棋子,打亂了人家的布局。
不過在那些未知的援兵到來之前,自己還是得儘量拖延時間,萬一這狂熊性子一急直接動手,那可就麻煩大了。楊帆心裡盤算著,臉上卻不動聲色,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另一邊,獨狼小隊已經悄無聲息地穿越了邊界線,對他們來說這種行動不過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然而鬼狼卻對這次任務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以往他們總是能提前了解到被救者的信息,從而判斷救援的重要性,但這次被救者的信息卻是一片空白,甚至連行動的級彆都沒提,將軍隻是簡單地命令他們把人救出來,之後的事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這些複雜的事情不是自己該想的,鬼狼瞥了一眼目的地,心中不禁嘀咕,自己似乎和這個地方犯衝,上次的任務,好像也是在這個區域進行的。
正當獨狼沉思之際,一個看上去有些猥瑣的家夥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頭兒,車已經準備好了,大概三十分鐘,我們就能趕到。這次是直接衝進去,還是悄悄地潛入?”從他那興奮的語氣中,不難看出,這家夥更傾向於直接衝進去救人。
“你這家夥,這次我們不能像以往那樣魯莽。你沒看到信息上說,這裡是個賭場嗎?我們就扮成普通的客人,先進去找到目標人物,然後再根據形勢決定怎麼行動。”獨狼耐心地解釋。
“老大,猥瑣男是不是又準備搞暴力衝擊了?這家夥看起來超猥瑣,卻偏偏想要塑造出斯瓦辛格那樣的硬漢形象,難道是為了騙小妹妹?不過,這裡也沒小妹妹呀!”
“滾球,你這個矮冬瓜,每次都是你這家夥最猥瑣,天天躲在我們後麵打槍,哥可是猛男。”說著,那家夥還故意做出肌肉男擠胸的姿勢,可惜,他那乾癟的胸膛實在沒什麼看頭。
“我矮了點怎麼了?你看看我,渾身都是肌肉,你這家夥,讓人一看就想起‘猥瑣’兩個字。”矮個子也不甘示弱地回擊。
鬼狼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個家夥,真是一個比一個極端,一個看起來猥瑣,但做起事來卻像猛男一樣;另一個雖然矮了點,一米六的個子,但渾身肌肉,仿佛所有的營養都長在了肌肉上,做起事來卻異常猥瑣。
“彆鬨了,灰狼和土狼先去打聽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速狼,你車開快點,我們早點趕過去。”鬼狼發話。
“知道了,頭兒。”坐在悍馬裡的光頭家夥應了一聲,他看起來算是團隊中最正常的一個了,不知道另外兩個去打聽情況的是什麼樣的人。
“虎狼,你乾什麼?讓老大坐這裡。”一個不滿的聲音傳來。
“是呀,猥瑣男,你坐前麵乾什麼?”另一個聲音也附和道。
“你這矮狼,我坐在前麵,當然是為了一旦發生情況,第一個衝出去呀!”猥瑣男解釋。
“行了,就這樣。快點出發,早點解決,你們還可以回來休息。”鬼狼再次發話,結束了這場小插曲。
速狼不再多言,發動汽車,猛地一下竄了出去。要是普通人坐這車沒有準備的話,這一下非撞頭不可,但這幾個人顯然已經習慣了,看到他開車,就迅速抓住了可以固定身體的東西。
……
另一邊,楊帆也迎來了關鍵時刻,他距離兩億的目標隻差不到一千萬。狂熊怎麼也沒想到,這家夥的運氣會這麼好,每次都比自己大一點點,要不是屋裡都是自己的人,他真要懷疑楊帆是不是在作弊了。
楊帆確實在作弊。如果這裡有人的眼睛能把時間放慢一百倍,就能清晰地看到,楊帆在換牌,如果仔細檢查那些牌,也會發現問題,不過這些牌都是一局一換的,根本沒人會去看。
坐在旁邊的酒賭,摸著自己的戒指,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他開始完全是個新手,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了,現在卻變得麵無表情,各種手法都像是個在賭界廝混十幾年的老手。酒賭怎麼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當然想不到,這些東西都是楊帆在這段時間裡跟他們學的,誰讓楊帆有那被過度開發的大腦和超強的記憶、模仿能力呢?
狂熊現在開始懷疑,這個叫農民的家夥,一開始就是在騙自己,用中國話來說,就是“扮豬吃虎”。他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拿出絕技了,搞不好都不需要和酒賭賭,就要提前動手了。
楊帆的一個舉動卻讓他做出了決定,楊帆直接把桌上的籌碼推了出去,這逼得狂熊不跟就輸,那麼楊帆就贏了二億。
狂熊看著自己的牌麵,三條A一張K,再加上底下的一張A,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牌麵了。而楊帆那邊,卻是同花順的牌麵,狂熊心中卻有了計較,他隻要稍微動下手腳,這小子就彆想贏了。
想到這,他故意把旁邊放著的水杯給碰到,掉在了地上。大家的眼神不自然地被吸引了過去,這也是狂熊的目的,就看他用常人難以察覺的速度,把楊帆的底牌給換了。
當大家回過神來,楊帆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他皺了皺眉,看向狂熊,隻見狂熊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你出去找個人回來,把這給打掃一下。”然後又看著楊帆說道:“我們繼續。”
楊帆看著他突然信心滿滿的樣子,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到原因。他想著,難道這家夥真的把自己的牌給換了?不過,就算是換成四個A,那也贏不了自己現在的同花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