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飛他們這些小孩那個樣子,主人家總是說:“現在葡萄還沒有熟,還是酸的呢。等熟了的時候,你們再來吃葡萄。”
吳飛他們嘴上答應著,可是眼睛還是時不時的會飄到葡萄架上麵去,然後偷偷的吞著口水。
知道大家都聽不進去自己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等自己不在家裡的時候,眼前的這一群小猴子,說不定會來偷偷得到摘葡萄呢。
這個時候,主人家總是會剪下一小串的葡萄,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分一點。
其實暑假時候的葡萄,還隻是剛剛長出樣子來,還是很青很青的,根本就不能吃。吃起來也是又酸又澀的,還黏嘴巴呢。
不過那個時候的吳飛他們可不管這些,接過主人家給的葡萄,連洗都不洗一下,擦一擦就塞進嘴裡。
雖然酸的口水都流了出來,眼睛也酸的眯上了,也沒有哪個把葡萄吐出來的。雖然吳飛現在也很喜歡吃葡萄,不過卻再也找不到小時候的那個味道了。
現在隻要葡萄稍微酸一點,吳飛就不想吃了。哪裡像小的時候,就算是再酸,也能吃下去。吳飛相信自己小的時候,就是直接給一個檸檬也能吃下去。
不過在吳飛到外麵打工以後,那家人的那幾棵葡萄也慢慢的老掉了,不再結葡萄。上次老爸告訴吳飛,那幾棵葡萄樹都被砍掉了,現在栽了幾顆桂花樹在院子裡。
吳飛他們這裡有很多人家都會在屋子四周栽幾棵桂花樹,到了秋天的桂花開起來的時候,滿村子都是桂花的香味。
也有彆的季節開放的桂花,不過香味總是不及秋天的桂花香。記得讀初中的時候,那時候離學校不遠有一個孤寡老頭家裡有兩棵很大的桂花樹,每年中秋前後都會開很多的桂花。
那個老頭一直都是給吳飛他們學校守夜的,很多次吳飛看到老頭進了學校,就會和幾個要好的同學爬到老頭家的桂花樹上麵去摘桂花。
不過大家都很小心,從來都不會把樹枝折斷,就隻摘上麵的桂花。一般大家都背著書包,摘下桂花以後,就放到書包裡麵。
其實那個時候吳飛他們摘了桂花也沒有什麼用,就是摘著好玩罷了,最多是喜歡書包裡麵那淡淡的桂花香味。
當然,也有的會把摘回來的桂花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同學。不過吳飛那個時候還沒有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也從來都沒有把自己摘回來的桂花送出去的經曆。
好幾次吳飛他們摘桂花回學校的時候,都被守夜的老人發現,幾人書包裡麵的桂花香味根本就瞞不過老人。
不過每次老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吳飛他們,反而會叮囑吳飛他們爬樹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不要從樹上摔下來了。
要是那一次吳飛他們把桂花樹上麵的枝條折斷了,下次碰到吳飛他們的時候,老人總是會說:“下次還要讓我看到你們去摘桂花,我就把我家的狗栓在樹下,看你們還趕去摘桂花不?”
說是這樣說,卻從來都沒有這樣做過。說起來,老人也養了一隻土黃狗,當時看上去年紀就很老了,總是跟在老人的後麵,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