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竟然這麼厲害!”
“陛下竟然這麼厲害!”
“陛下竟然是宗師!”
“….…”
“啪”
楊侗一巴掌打醒了迷迷糊糊的裴元慶。
“彆愣著了,你爹裴仁基呢?”
“啊,我爹他們……”
裴元慶回過了神,連忙跪倒在地,恭敬道:“我爹他們被王世充請到他家喝酒去了,我爹臨行前發覺不對勁,告誡我說,一個時辰他若沒回家,那就是王世充反了,他讓我馬上進宮護駕。”
楊侗看了一眼已經氣絕身亡的王世充父子,沉默一瞬幽幽說道:“王世充野心極大心思縝密,他若不是做好了完全準備,是不會造反的,裴卿怕是凶多吉少了。”
“裴元慶聽令!”
“末將聽令!”
楊侗手腕一抖遊龍劍入鞘,此刻王世充帶來的反賊已經分做兩波,一波自知必死,還是奮不顧身的向前衝。
一波臨陣倒戈,對著反賊發起了進攻,以求懸崖勒馬。
王世充帶來的反賊已經不足為慮。
“裴元慶救駕有功,朕封你為兵部尚書,節製大隋所有兵馬,你且點查宮中尚且忠心的禁衛,火速前往王世充府邸抄家滅族,營救被王世充囚禁的朝中官員。”
“微臣遵旨”
裴元慶自知僅憑楊侗一人便可鎮壓宮中全部逆賊,他留在這也是無用,再說他的父親還在王世充府中,至今生死不知。
當即,裴元慶便拖著受傷的身軀帶著楊侗身邊的兩名太監退出大殿,去查驗洛陽城內外所有兵馬。
裴元慶走後,楊侗獨自坐在龍椅上,看著混亂不堪的場麵,他暗暗皺眉。
“放下兵器,降者不殺!”
“嘩啦”
楊侗一聲令下,上千反賊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還有幾個負隅頑抗的,也被一眾倒戈順賊群起而攻之儘數誅滅。
“皇上饒命!”
大殿之內宛若修羅煉獄,數不清的殘肢斷臂浸泡在血水中。
王世充父子兄弟已經氣絕身亡死的不能再死。
除王世充家人外,其他參與的主謀以及宮裡的內應,也在楊侗的第二劍下,被儘數腰斬。
此時殿內剩下的,皆是普通士卒。
楊侗斜靠在龍椅上,看著上千跪在地上的強悍士卒,他心中暗暗惋惜。
大隋缺人啊!
軍隊缺少打仗悍勇的士兵。
朝堂缺少君臣一心的治世能臣。
他爺爺楊廣把所有的精銳部隊和大部分國庫資產,都帶到江都去了,他應該想不到,最後卻是便宜了宇文化及。
楊廣留給楊侗的,隻有當年從高句麗打敗仗退下來的,八萬老弱病殘的驍果軍,士氣已散、軍心不再,已經被打斷了脊梁,難堪大用了。
王世充帶來的幾千悍卒卻是膘肥體壯身手不俗,就這樣殺了,屬實有些浪費。
而且剛從奏章裡得知,反賊李密帶領瓦崗寨眾多匪首正向洛陽襲來。
洛陽守軍是什麼狀況,楊侗心裡是知道的,指望八萬驍果軍守城,那和開城獻降沒有區彆。
楊侗看著上千士卒,他冷冷道:“爾等參與謀逆罪無可恕,但朕又不忍我大隋兒郎白白死與鍘刀之下,朕決定將你等編為死士營,每逢大戰你等皆有先登陷陣之責,斬敵五十人者,可恢複白身脫離死士營,若有殺良冒功者,誅九族!”
“謝陛下!”
造反失敗,一千多士卒原本以為是必死之局,沒想到皇帝竟然沒有殺他們,還給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一刻上千士卒除了悔恨,更多的是對皇帝的感激。
劫後餘生,大殿內哭聲一片。
楊侗不忍其煩,他站起身來吩咐他們將大殿清理乾淨,將傷者送去醫治。
便回寢宮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