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你還好吧！”
楊侗神功初成，根本沒有和高手過招的經驗，昨夜剿滅王世充所率領的反賊也就出了兩劍。
今天和石之軒交手，他算是全力出了一劍，他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楊侗不清楚到底是江湖宗師不經打，還是他的斬天拔劍術太過霸道猛烈。
“陛下，你可真是害苦我了，我現在全身經脈碎裂，武功全失……”
石之軒苦笑一聲，自己縱橫江湖幾十載，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一劍，破功！
楊侗如此厲害，大隋也許會中興。
“裴卿，朕不是故意的！”
楊侗伸手將石之軒扶起，他是大隋皇帝，他不想稱呼對方為邪王，或者石之軒，這樣顯得太過疏遠。
“陛下神功天成，微臣在陛下手中撐不過一招，想來，陛下應是當世無敵了。”
石之軒擦擦嘴角的鮮血，虛弱的站起來，對楊侗恭敬又加。
沒辦法，自己那點本事在人家手中撐不過一招，自己縱然是魔門之主，此刻在楊侗麵前也傲不起來。
石之軒現在這種狀態，生殺予奪，全憑楊侗一念之間。
姿態當然要放低一些。
“嗨，我這斬天拔劍術，就一招！你躲過去就沒事了……”
楊侗扶著石之軒向禦書房走去。
“陛下不要折煞老臣了，您這那是一招，您這是返璞歸真化繁為簡，陛下一劍之中微臣感受到了劍道極致，蘊含無窮劍道真意，《慈航劍典》微臣也見識過，比之陛下這一劍，差太多了。”
石之軒哪裡會相信楊侗的鬼話，初練武之人追求招式繁複變化，但到了宗師之境，追求的都是化繁為簡，萬象歸一。
寧道奇號稱天下第一，悟道幾十年，為了參悟武學真諦，他不惜給一群女人做打手，就為了借閱慈航靜齋的武功秘籍完善己身。
如今十幾年過去，寧道奇也才不過將自己的武學凝練成《散手八撲》分八招。
嶺南的天刀宋缺也是同樣如此，宋缺孤坐嶺南一生極於刀，參悟刀道幾十年，如今還不過是悟出了《天刀八式》。
沒有脫離道家八卦、八門、八極八荒的桎梏。
外人盛傳宋缺刀法變幻無窮威力極強。
但
隻有同為宗師的他們自己知道，什麼時候能把《天刀八式》練成天刀一式。
那才是真正的無敵於天下。
一為萬物之始，萬物也即為一！
“裴卿，你這傷……？”
楊侗扶石之軒坐下，看著石之軒灰白的頭發萎靡的神色和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他有些於心不忍。
怪自己，隻顧著用武力征服他，一時之間忘了收手。
斬天拔劍術可是魔道功法，最是霸道猛烈，自己雖然還未踏上修行，但終歸是這門功法威力太大。
“唉，好不了了，彆說微臣現在年事已高，就算是微臣正值壯年，也無法修複受損的經脈了，打打殺殺了幾十年，最後能敗在陛下手裡，是微臣的榮幸！”
石之軒話語恭敬，言語之間有惋惜，也有淡然。
“可彆啊……”
楊侗一聽石之軒好不了了頓時急了。
我費勁巴拉的想給自己拉攏一個高手壯壯門麵，這下可好，竟然被自己給打殘了。
這以後說出去，誰還敢跟我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