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裕安舉起酒杯:“來,恭喜金燕姐涅盤重生,以後越來越好。”
金燕的眼淚實在是憋不住了,她飛速掏出手絹把眼淚擦掉:“謝謝你們的鼓勵,謝謝景元和小曼把我從水裡撈上來。”
馮裕安十分好奇:“景元啊,你怎麼想到在那裡埋一串繩子啊?”
顧景元從碗裡抬起頭:“小曼說危險,我就帶繩子。那裡陰氣重,那繩子沾過潭水,我就沒帶回家。我的漁網每次要放門口曬曬才拿回家。”
馮裕安一拍大腿:“這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那串繩子積了陰德。”
金燕忙道:“景元,我媽給了我二十個鴨蛋,你會醃嗎,都給你吧,我住單身樓不方便。”
顧景元點頭:“你給我,我醃好了給你。”
金燕笑道:“不用給我,我直接來你家吃。”
顧景元笑著點頭:“好,小曼在家裡,你多來。”
馮裕安開玩笑道:“景元有個妹妹,現在又多個姐姐。”
金燕看顧景元的目光跟顧小曼一樣慈愛:“景元就是我親弟弟。”
顧小曼插話:“小安子,多住幾天,過一陣子我們大院放電影呢。”
馮裕安十分高興:“行啊,小秋現在有單獨的房間,我多住兩天。就是我吃得多。”
許硯秋笑罵他:“幫我喂豬,不算白吃。”
顧小曼問許硯秋:“小秋,許大伯怎麼樣了?我聽說他前一陣子受傷了。”
許硯秋溫聲回道:“好了,已經正常上班。當時我爸帶了幾個人,手裡有槍呢,那些混混知道我們不敢開槍,所以才囂張。最後我們這邊對著天上放了一槍,那些人嚇得都蹲下了。”
謝雲舟微微擰眉:“不光是我們電廠,各個礦山、工廠都存在這個問題。社會閒散青年越來越多,農田上不需要那麼多人,沒有就業,就要鬨事。”
顧小曼接了一句:“主要是有部分人走邪路子發了財,大家就眼紅。怎麼來錢快?偷、搶、騙,像我小舅那樣累死累活的,反倒讓人看不上。”
兄弟幾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廠裡的事情,這裡是大家以後工作的地方,關係到自身的利益,自然都很上心。
一頓飯吃的十分儘興,謝雲舟特意給顧耀堂留了一瓶啤酒。
吃罷了飯,謝雲舟讓顧家兄妹在家裡,三兄弟先將金燕送回單身樓,然後謝雲舟將許硯秋和馮裕安送到大院門口,從家裡找個手電筒給他們。
許硯秋和馮裕安就著微弱的手電筒光回家。
顧耀堂回來後看到謝雲舟給他留的一瓶啤酒,開心極了:“雲舟這小子為人處世是沒得說,出手還大方。你跟你哥小氣巴巴的,從來舍不得買酒給老子喝。”
顧小曼懟他:“你要是有謝廠長一半的工資,我天天給你買酒。”
顧耀堂哼一聲:“你休想讓老子生氣!老子不上你的當!景元,景元,有菜沒?我要喝酒!”
後麵幾天,顧小曼每天過得都很輕鬆。上午賣貨,下午跟兄長和謝雲舟一起玩,偶爾幫柴小鳳帶一帶小海。
她現在沒什麼經濟負擔,家裡欠的債不多,她全部交給父兄去還。
謝雲舟天天往顧家送東西,一天三頓在顧家吃飯,直到謝文哲出差歸來。
當天早上,顧小曼去街上找小舅一家子,路過大槐樹底下時,她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樹頂。
紅紗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