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國哈哈笑:“對對對,老閔你先來。”
孔祥貴笑著把閔學東往前推:“老閔你來,你是我們的老大哥,你打頭陣。”
閔學東被推到最前麵,他抬頭看著樓上的陳誌澤道:“小誌,小曼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今兒我們有八個人呢,說唱的、吹曲子的、耍猴的,要什麼有什麼。”
陳誌澤笑起來:“閔師兄,那你是哪一種的呢?”
閔學東笑道:“我是抬轎子的。”
陳誌澤眯起眼睛笑:“閔師兄既然是抬轎子的,不知可會耍旱船,會的話給我們耍一段可行?”
人群都哄笑起來。
馮裕安開玩笑道:“閔叔,你先給我們打個樣,後麵我們耍猴也能放得開不是。”
閔學東笑道:“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沒有趁手的道具,耍不開呢。”
陳誌澤一笑:“小馮,樓下東邊棚子邊有跟掃把,你去拿來給閔師兄,讓大家看看閔家兒郎的風采。”
閔學東笑起來:“小誌,今兒是雲舟迎親,我豈能奪風采。這樣,我先欠著,等過幾日回了廬州,我們叫上建國和小孔,我帶你們去杏花公園耍給你們看。我閔家上過戰場的,刀槍棍棒多少會幾樣。”
陳誌澤笑的聲音變大:“閔師兄可要說話算數。”
閔學東大聲笑道:“算數,若不算數,讓我一輩子打光棍。”
侯建國哎呀哎呀:“老閔你可彆亂發誓,你都三十二了!”
陳誌澤笑眯眯地看向謝雲舟:“謝師兄,閔師兄過了,下一個是誰?”
謝雲舟笑道:“閔叔是將門之後,我再給你推薦一個才子,小喬,吹首曲子給樓上的姐妹們聽。”
喬青崖今兒帶著家夥來的,聞言立刻掏出自己的笛子,當下吹了起來。
喬青崖吹到一半,樓上也響起笛聲,一點不遜色喬青崖。
閔學東誇了起來:“小曼參加幾年社團,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謝雲舟心裡鬆口氣,借著閔學東的口說出來,以後顧小曼再擺弄樂器,彆人也不會再說什麼。
一曲結束,喬青崖笑著大聲喊道:“我不如小顧。”
陳誌澤笑看向樓下的喬青崖:“果然有才,謝師兄這個迎親儐相請得好。”
馮裕安喊道:“小誌,我們八個人,你們四個人,你以一敵二,贏了兩個,後麵是不是該換人啦,也讓我們贏一贏啊。”
陳誌澤笑了笑:“好啊,讓你贏一下,我換人了。”
馮裕安喜得搓搓手:“師父,成了,隻要小誌退下,後麵都是蝦兵蟹將不足為慮。”
謝雲舟笑道:“彆高興的太早。”
然而,下一個是趙紅霞。
趙紅霞雖然沒上過什麼學,但在街上混了好幾年,現在能獨自管著服裝店,豈是好打發的。
果然,趙紅霞響亮的聲音傳了下來:“表姐夫,以後你家的錢誰管啊?”
人群哄堂大笑。
謝雲舟笑著看向樓上:“國棟管錢我就管錢,國棟不管錢,我也不管錢。”
“哈哈哈哈哈~”
謝雲舟把皮球踢了回去。
趙紅霞笑著繼續問道:“表姐夫,以後你有孩子了,姓什麼啊?”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趙紅霞這個問題十分尖銳,都說謝雲舟是上門女婿,但今天的婚禮完全是按照嫁娶的規矩來的。
很多人心裡嘀咕,看來這上門是假的。
趙紅霞一個問題問出了關鍵,大夥兒又緊張又興奮,都等著謝雲舟的答案。
謝雲舟略微等了幾秒鐘後道:“兩年前,我爸和顧叔替我和小曼定下婚事。當時我爸告訴我,人生在世,不需要用莫須有的規則約束自己,不管孩子姓什麼,都是我的孩子。”
話音一落,閔學東帶頭鼓掌:“謝書記好胸襟!”
朱孟晨笑道:“謝叔的胸襟非一般人能比,主動讓雲清改姓,贍養嶽母。雲舟是謝叔悉心教導長大的,言出必行,定然會給嶽父養老的。”
顧景元聽到這話後忙道:“雲舟,我爸有我呢。”
謝雲舟對他微微一笑:“哥,我說過的話會算數的。”
樓上的顧小曼全程聽到了對話,心裡有點吃驚,她也不知道是誰安排表妹問了這個問題。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外麵。
侯建國哎呦一聲:“雲舟,你看,顧師妹聽到你的話了。”
眾人一起往窗口看去,隻見顧小曼穿著一身嫁衣站在那裡,笑看著
紅嫁衣在冬日的陽光下異常耀眼,隻遠遠地一瞥,就能感覺到床前站著的新娘美得動人。
謝雲舟一眼不眨地看著樓上的人,然後大聲喊道:“小曼,謝謝你選擇了我。”
眾人都嘻嘻哈哈笑起來。
隻有顧小曼聽懂了他這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