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屋裡有股煙味。
沈君瑤帶著兒媳婦去食堂:“小曼,既然你們回來了,明天你們去把家裡的票都兌換成東西帶回去。天涼快了,東西輕易壞不了。”
“好呢媽,你工作忙嗎?”
婆媳兩個一邊走一邊說話,沒走多遠,碰到打飯回來的陳美。
已經身懷六甲的陳美身形笨拙,手裡提著個籃子,裡頭有幾個大飯盒。
她看到顧小曼後有些欣喜:“小曼來了。”
顧小曼笑眯眯地看著她:“賈嬸子,你走慢點。”
陳美聽到她的稱呼,笑容淡了一些:“沈局長也去打飯啊?”
沈君瑤笑得淡淡的:“兩個孩子回來了,家裡沒菜,去食堂湊合一頓,小陳你慢點啊。”
打過招呼,雙方各自離去。
陳美看著身材纖細的顧小曼,哼了一聲,結婚都快一年了,一個蛋都不下!
想到這裡,陳美昂首挺胸地繼續往家而去。
謝家一家子耐住性子吃飯,還沒吃完呢,家裡電話響了。
謝雲舟先放下電話,起身去接電話。
“是閔叔嗎?”
“雲舟,出什麼事了?”
“我爸接到個天大的餡餅,我們懷疑是陷阱。”
閔學東笑起來:“什麼餡兒餅,不行先吃一口再說。”
“不能隨便吃,說不定裡頭包的毒藥。”
“說吧,什麼事?”
“新安這邊突然要提我爸當副市長,分管電力和煤礦,但你知道的,電力和煤礦是新安兩大支柱產業。就我爸的性子,性子耿直,不會拍馬屁不會送禮,沒人脈沒背景,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能輪到他。所以我們都懷疑是陷阱,找我爸背鍋的。”
閔學東又笑起來:“你怎麼能這樣說謝書記,他怎麼沒人脈,你姥爺在新安名氣那麼大。”
“我姥爺除了留下清名,也沒留下什麼。反倒因為我姥爺的清名,我爸更要清廉做官。煤礦那個大染缸,把我爸丟進去,要不了三天,整個人都被染黑,一輩子都彆想洗腳上岸。”
閔學東笑完後開始說正經話:“雲舟,你們先彆急,我幫你問問,看看是不是省裡這邊有什麼動向。如果真的有毒藥,那是不能吃的,隻能退一步明哲保身。”
謝雲舟嗯一聲:“好,多謝閔叔。”
閔學東的聲音嚴肅起來:“最近謹言慎行,特彆是你和小曼,等我的消息,我明天晚上給你打電話。”
謝雲舟接完電話後返回餐桌:“爸,閔叔說讓我們謹言慎行,明天晚上給我回電話。”
謝文哲點頭:“明兒你們就彆回去了,就在這邊住一天。該吃吃該喝喝,大不了就是我不當這個官兒了。同時接電力和煤礦,我肯定不能乾,那是嫌命長。”
沈君瑤問道:“文哲,要不要我讓我媽去問問以前的老朋友?”
謝文哲搖頭:“不能去,他姥姥認識的很多都是本地人,本地人誰敢和市領導對著乾呢。就算有外地的,這麼大的事情,在位的老官油子,誰也不敢貿然插嘴,問也問不出來個什麼。”
閔家不愧是廬州大家族,雖然閔家兄弟目前官位不高,但親朋故舊遍地都是,想打聽個消息還是能打聽得出來的。
第二天晚上老時間,閔學東的電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