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麗不停地給他倒酒,倒一杯他喝一杯,他也不管楊秀麗喝不喝。
沒過多久,馮裕安醉了,撲通一下趴在桌子上,嘴裡還在咕噥:“小楊,祝你前程似錦……”
楊秀麗笑眯眯道:“師父,起來繼續喝啊。”
馮裕安安靜地睡著了。
楊秀麗抱著酒瓶笑道:“師父,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爸說借調我去總廠團委,我不想去。”
顧小曼差點笑出聲。
這姑娘真是把馮裕安拿捏的死死的,一句話讓他自己把自己灌醉,現在她又說不走了。
馮裕安又被她騙的白白醉了一場。
滿桌的人都憋著笑。
謝雲舟打破沉默,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雲清,起來吃點菜。”
沈雲清迷迷糊糊地醒來,然後哎呀一聲:“馮哥你怎麼這麼不爭氣,我都幫你拚掉了一斤半的量,你連半斤都拿不下!”
謝雲舟給他夾菜:“吃點菜,彆管裕安,他就是想多喝點茅台酒。”
沈雲清醒酒快,已經清醒了好多,看著楊秀麗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裡明白了一些,一邊吃菜一邊笑道:“我再也不跟馮哥當酒搭子,他太不爭氣了。”
喬青崖笑著舉起酒杯:“剛才光顧著看熱鬨,雲舟,恭喜你喬遷新居!”
桌上又熱鬨起來,隻有馮裕安一個人趴在那裡睡。
許硯秋怕他睡得不舒服,一個公主抱把他抱起,轉身放到次臥裡的床上。
許硯秋給馮裕安脫鞋子,哪知被他一把抱住。
“小楊啊,你去了機關,還認我這個師父不?”
許硯秋覺得好笑,回了一個字:“認。”
馮裕安咧嘴笑了笑,用紅紅的臉蛋在他懷裡蹭了蹭,又睡著了。
許硯秋突然感覺到鼻頭一陣發酸,他想起四年前的夏天,他在顧家莊跟馮裕安說,情之一字,若是兩情相悅,那是仙露瓊漿,若是單相思,那就是害人的砒霜。
他伸手摸摸馮裕安的頭,心裡默默道,裕安,願你覓得良緣、一生幸福。
馮裕安睡到下午三點才醒來,兄弟們已經各自離去。
謝雲舟和顧小曼帶著沈雲清在後院的涼亭裡打撲克,已經處暑,天氣涼快下來,亭子裡很愜意。
亭子旁邊的小魚池裡有兩條小金魚遊來遊去,院子裡綠意盎然,有一些花還開著,富貴和阿狸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馮裕安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的事情,有點蔫吧。
顧小曼對著他招手:“裕安快來,我們三缺一呢。”
馮裕安強打起精神:“小曼,你居然打牌,你當心兩個孩子以後也學會了。”
顧小曼笑道:“那好啊,家學淵源。”
馮裕安走到亭子裡,謝雲舟把旁邊的盤子放到他麵前:“吃點水果,醒酒了沒?”
馮裕安拿起一片水果:“醒了,雲清你喝那麼多酒,居然醒的比我快。”
沈雲清一邊理牌一邊道:“馮哥,這就叫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