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自己當做普通同事了,就彆怪人家像對待普通同事一樣對你。”
顧景財捂著臉嗚嗚哭:“我也沒辦法啊,那是我的父母。”
馮裕安很平靜道:“所以現在我們也沒辦法救你,你想當孝子,就要承擔當孝子的代價。
你知道你媽在外頭說什麼?
她在外頭不遺餘力地抹黑小曼,被伍德彪盯上了,總廠人事處老趙家的婆娘從她這裡套話,添油加醋說出去。
我師父好好的人,被你媽戴頂綠帽子,換你能忍?”
顧景財呆呆地看著馮裕安:“我真的不知道,我媽嘴壞,經常說彆人,大家都習慣了。”
馮裕安看著他:“你以為這次的事情是女人們之間的閒話?伍德彪快把新安電力搬空了,閔校長要查賬,遇到很大的阻力,人家拿小曼作筏子,你媽成了人家手裡的刀你懂不懂!”
顧景財仍舊呆呆地看著馮裕安。
馮裕安點到為止:“這裡頭的事情很多,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回去吧。
你爸已經把景元父子兩個逐出族譜,你媽也抹黑了小曼的名聲。
從今往後,你們兩房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顧景財頓然清醒,立刻急道:“馮主任,不能,不能,她是我嫡嫡親的堂妹,我奶以前活著的時候,最喜歡我們幾個。
馮主任,請你幫我說說情。我以後一定約束好我媽,讓我媽不要出去亂說。
馮主任,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今年35歲了,再變成普通班組成員,我這輩子就完了。”
馮裕安懶得理他:“我幫不了你,我師父的話我不敢違逆,給你求情更彆想。
惹惱了他,我這個主任也不用乾了。
你一家子是真不知死活,你們怕是不知道謝家到底有多少力量。
要不是看在你家老太太的麵子上,早給你碾死了。
你趕緊走吧,彆連累我。也彆在這裡豪喪,讓我師父聽到了,你去卸煤隊吧。”
陸誌豪把顧景財拉走了。
顧景財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走著走著,他突然一把拉住陸誌豪的手:“小陸,小陸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會被打成普通班組成員?”
陸誌豪安靜地看著他:“景財大哥,女人家的名聲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小曼本來就是高嫁,兩個孩子是她在謝家的立身之本,你們抹黑兩個孩子,就是挖她的根基,侮辱整個謝家。”
顧景財越來越驚慌:“小陸,我知道錯了,你有什麼好辦法告訴我好不好,我一定去做,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做。”
陸誌豪沉默片刻後道:“你們去找小曼沒用,給小曼和雲舟磕頭也沒用,現在是外麵人在傳閒話。
這閒話是從顧大娘那裡傳出去的,她怎麼傳出去的,中間有誰添油加醋?”
陸誌豪也點到為止,多餘的一句話不說。
顧景財踉踉蹌蹌回到家,斷斷續續把事情說給老婆柴小鳳聽。
柴小鳳急了,丈夫的專工之位是她在大院的立足根本,一旦被打成普通班組成員,以後她有什麼臉麵出門?
顧景財沒上過多少學,升這個專工職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是沒了,柴小鳳無法想象。
她立刻回村裡,也不管什麼孝順不孝順,指著婆婆的鼻子尖兒罵:“人家老娘都巴不得孩子好,你那心腸是鍋底灰做的是吧,黑成這樣,把你兒子害死你就滿意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