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布萊斯的巨劍上比劃幾下,大概講了一下前世的漢環首刀,明雁翎刀和大刀的形狀特征。
“這種武器也是以劈砍為主,不過攻擊的方式和你不同,看你剛剛的戰鬥,你應該是習慣於以背和手臂的力量去攻擊,卻很少用腹部以下的力量,我想這應該是你為了減少武器的攻擊距離,加快攻擊速度的原因,但我所學習的武技是儘量用全身的力量去進攻,而且同樣是以防禦為主。”
“哦?”布萊斯一愣。
“你能演示一下嗎?”
“當然,就當感謝你為我講解怒氣的特性。”
布萊斯習慣性的撓了撓自己的下巴,他有講解什麼有關怒氣的特性嗎?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陳武不由的笑了笑。
“你說怒氣的使用者需要不斷的進攻才能更好的調用怒氣的力量,而且我發現你並非不注重防禦,而是將防禦隱藏在進攻中,你的第一進攻目標永遠都是我的長矛,而不是我本身,這其實和我所學武技的理念本質是相同的,隻是實現這一理念的過程不同。”
“至於單刃劍……”陳武將手裡的長矛遞還給那個衛兵,衛兵十字盔下的眼神看著他時明顯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怪異。
“能借用一下你的長劍嗎?”
衛兵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陳武接過掂了掂,超過六磅,長度近一米二,這種長度在前世已經是雙手劍的範疇了,但艾澤拉斯的人類手掌普遍更加寬大,單手劍的劍柄也能讓陳武雙手握持。
他握住長劍,站到布萊斯身前,布萊斯眼神鄭重,一眨不眨的盯著陳武每一個動作。
陳武前弓步下蹲,身體微轉,將長劍斜立。
“因為是單刃劍,所以我可以將自己的身體儘量藏於無刃的一麵,即便發力進攻或是防禦,也要如此,身體保持傾斜,讓自己與武器儘量保持一條線。”
“你……算了……”陳武看了看那個衛兵。“讓他來吧。”
“阿契爾!”
衛兵走過來立正擊胸,金屬盔甲發出碰撞的脆響。
“你攻擊我。”
衛兵看了看布萊斯,見布萊斯點頭,才有些猶豫的抬起長矛。
“隻是個演示。”
陳武的安慰似乎起到了作用,衛兵擺出了進攻的姿勢,左腿微微前弓,洗了一口氣後刺出了長矛。
力道軟綿綿的,速度也很慢,陳武卻像是暴起捕食的獵豹,整個身體突然彈起,長劍與長矛一碰,發出金屬與木頭碰撞的悶響,當衛兵再次反應過來時,陳武已經一腳踏在他前出的左腳前,長劍劈在了他頭盔下的縫隙裡。。
他的十字盔造型很‘長’,下部延展出的部分正好護住了脖頸,陳武的長劍被微微卡住,並沒有劈在他的脖子上,他扭動身體,長劍輕輕一抹,隨後收劍退後幾步,看著發呆的衛兵和皺眉思考的布萊斯。
“原來如此……”布萊斯眉頭舒展。“你在攻擊長矛時,手臂並沒有動,而是利用全身的力量帶動長劍,這樣即便你沒有揮動長劍,長劍也能產生足夠的力量,而且那一瞬間你的長劍似乎有一股回轉的力量,就好像……。”
布萊斯又皺起眉,想了片刻。
“就好像你整個身體帶著長劍勾了一下長矛,所以阿契爾雖然沒有使用很大的力量,也被長矛帶的失去了一瞬間的平衡。等他重新調整平衡的時候,你已經突進了長矛進攻的死角,而你最後拖動長劍的那種攻擊,是為了進一步擴大傷口嗎?”
“的確如此,用我的語言說,這叫“崩”!不過最後一擊的最終目的其實是為了破甲!”
布萊斯眉頭舒展,這正是他所疑惑的。
雖然高階戰士可以依靠怒氣擊破敵人的鎧甲,但如果兩人都是高階戰士,那麼被擊中的一方一樣可以使用怒氣防禦,此時便需要更為有力量的武器去擊破敵人的鎧甲。
一般全副武裝的高階戰士最少都會披三層甲,最裡麵是多層亞麻壓製的內襯,之後再披上一層罩衫鎖子甲或皮甲,外層再覆以板甲,一般的攻擊很難同時擊破三層甲胄,而這樣的重量對高階戰士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他們甚至可以在穿著重甲的情況下,在戰馬上靈活使用超過20英尺的騎槍。
相應的,洛丹倫的戰士選擇用巨大的戰錘來應對厚重的盔甲,暴風城的戰士則選擇了巨劍,其中洛丹倫是阿拉索帝國分裂出的最強大的王國,暴風城則是索拉丁最後的血脈所建立的,其他王國不是如洛丹倫一樣選擇訓練戰士使用戰錘,就是和暴風城一樣選擇巨劍。
但這兩種武器的使用難度非常高,巨大的重量使得一般人甚至連揮舞它們都做不到,一般的士兵穿著厚重的鎧甲,剩餘的力量隻能使用更加注重防禦的劍盾或短矛與盾牌,一些精銳的士兵能夠在穿著重甲的情況下揮舞長柄武器或一些較輕的鈍器,而民兵或是貴族的私兵則是有什麼用什麼,通常情況下他們的手裡隻有一把長劍。
所以大部分能夠使用戰錘和巨劍戰鬥的,大抵都是騎士出身的高階戰士,少有的天賦異稟者也會被提拔為騎士,而這樣的精銳戰士在整個人類世界中數量也是非常稀少的。
他所疑惑的,正是陳武所使用的劍術是如何應對重甲目標的?高階戰士靠的是怒氣,陳武國家的那些戰士也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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