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風很大,在項城特有的濕潤氣候裡被浸過,刮在臉上有點癢也有點疼。裴羽絳把車停在臨時停車口,發現今天這裡人群好像有點混亂,即使已經入夜,也有不少人在醫院門口徘徊。
裴羽絳還以為又是跟那次遇到的醫鬨事件一樣,怕餘織宛被嚇到,邁開長腿慌忙就往醫院門口跑。
救護車“滴嘟滴嘟”的警報聲惹人心煩,裴羽絳在人群中擁擠了幾l分鐘總算趕到,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門口穩如泰山的餘織宛。
醫院門口的燈光刺眼,有閃爍著紅□□的急救車進出來回,Omega披著一件深灰色的駝絨大衣,坐在輪椅上擺弄手機。
裴羽絳見她不僅沒事,心情還很好的樣子,立馬喊了聲餘織宛。Omega抬起頭,循聲尋覓她的方位,裴羽絳就小跑過來:
“你都出來了?外麵風那麼大……”
“怕你進去以後車不好停,聽說最近醫院人很多,還有季節性流感,現在車都停滿了。”
項城設置有臨時停車點,但管理非常嚴格,不能超過五分鐘,超過五分鐘就必須去停車場,不然車就會被貼罰單乃至於拖走。
裴羽絳推著餘織宛走的飛快,生怕到時間,把人給抱上車後才鬆口氣,準備啟動發動機。
“裴羽絳。”
餘織宛忽然喊了她一聲,裴羽絳“嗯?”了一聲算作回應,她對餘織宛沒什麼防備,剛把車鑰匙插.入孔,忽然聽見幽幽的嗓音伴隨著溫熱吐氣撩過她的耳際,項城的一月份還是比較冷的,濕冷的空氣讓熱氣化成水珠。
“聽說最近有人咬人哦,”離得越來越近,甚至能感覺到女人的牙齒幾l乎快抵上她的脖頸,觸碰到脆弱的大動脈,吮吸她血管裡溫熱的血液,“就像這樣。”
“鐺!”
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旁邊的一隻小鈴鐺,是平安夜那天在街上買的,被她係在了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繩子有點鬆了,隨著她剛才倉促揮手的動作,啪地一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裴羽絳被餘織宛剛剛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又看見餘織宛還是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坐得端正筆直,清潤眉眼含笑。
裴羽絳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額頭都出了冷汗,抓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捏緊,指節都隱隱泛白:
“什麼時候的事?”
“啊,就是今晚,來了個狂犬病患者啦。好像是被野狗給咬了,當時也沒打狂犬疫苗,就抱著僥幸心理,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病了,沒事。”
狂犬疫苗是早就流行開來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打,基本上隻有自家養了貓狗寵物的才會專門注射。
畢竟疫苗也不是免費的,項城的治安比較好,很少會出現有野狗在街上咬人的情況。餘織宛剛剛應該隻是想和她開個玩笑而已,但裴羽絳現在還回不過神,更沒有因為她說是狂犬病就鬆懈下來。
裴羽絳勉強穩住情緒,她記得喪屍病
毒是在多年前就可能出現,但絕對不是那時候爆發的,按照時間線推算應該起碼會有幾l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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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絳實在是不放心,又問了一遍確認:
“你確定是狂犬病?”
餘織宛確定地“嗯”了聲,此時此刻,她也察覺到了裴羽絳情緒不對,有些忐忑道:
“魚醬,你是不是怕狗?”
裴羽絳:“……不是。”
她頭腦現在有點亂,也難得在餘織宛麵前認真嚴肅起來:
“我就是覺得這事沒什麼好開玩笑的。”
就算是狂犬病,那也是一條人命,得了狂犬病的人大概率都會發瘋到沒命為止,甚至精神病院也很難治療好他們。
前世看見那麼多百姓犧牲,裴羽絳卻依舊不能對死亡無動於衷,就算是一個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的陌生人也不行。
而且那個水廠裡的“凶狗”讓她還是非常在意的。
氣氛陡然間沉悶下來,裴羽絳此時也沒法調理心情去和餘織宛玩笑,隻是找了家麵館和她簡單地吃了一頓。
這頓飯大概是兩人認識以後最沉悶的一頓飯。
當天回家以後,裴羽絳也沒留餘織宛去自家坐坐,而是沉默地與她分開。
她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也思考不明白,到廚房裡想倒杯涼水喝,又想到上次的感冒,把涼水放了回去,提壺燒了熱水後倒了一杯出來。
女人像是感覺不到燙,端著水杯一路走向陽台,任由手上皮膚變得通紅。她在靜不下心來思考的時候就會選擇用這樣果斷的方式來刺激神經感官,當雜亂的思緒漸漸拋開以後,情緒才會真正沉澱下來。
“711。”
裴羽絳久違地喊了係統一聲,她現在也不確定係統在不在線,或者願不願意搭理她,畢竟在她這個劇情線走到幾l乎快要崩盤後,711勸不動她,就隻能氣呼呼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