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夜風拂過Omega的臉頰,裴羽絳喝下一口,冰涼的酒水掠過喉嚨卻很神奇地讓火熱開始升騰。她偏過頭看餘織宛,餘織宛連喝酒的動作都很美,從纖細的手臂到白皙優美的天鵝頸,處處都透露著優雅矜貴,一雙眼像是被月色浸染,又澈又透。
但她說出的話卻很讓人奇怪,明明才喝了那麼點酒,卻歪過頭,自然地問:
“裴羽絳,結婚的事你考慮怎麼樣了?”
裴羽絳語塞,揉了揉發燙的耳根:“可是……”
沒等她“可是”個所以然來,裴羽絳忽然覺得看向眼前人的視線有所變幻,在她麵前一向溫柔冷靜的餘織宛霍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領口,精致的五官也被陽台的月色染上一層如水寒霜:
“你是真的不行,還是想不負責任的借口?”
與此同時,許久沒有出現的聲音突兀響起:“女主黑化值急速飆升中,98%、99%……”
心跳如擂鼓難以平息,裴羽絳又是緊張又是無奈,隻得閉著眼睛吻了上去,用行動證明了自己。
手中的紅酒杯哐當落地。
裴羽絳恍恍惚惚間,總覺得這是一場夢。
餘織宛剛才的嘴很硬,表情很凶,她從未見過剛才那樣的餘織宛,也沒有看見過像現在這樣,在她的攻勢下漸漸腿軟,像一灘水似的化在自己懷裡的Omega。
裴羽絳吻的很急,源自本能的反應與太久的壓抑終於在此時全部爆發,潛藏在身體裡的征服欲在餘織宛一次次的撩撥進攻下總算被點燃,徹底顯山露水,Omega被她抱在懷裡,壓製住動彈不得。
() 夏天兩人穿的都很薄,
接觸時偶爾都會不慎碰到,
當一腔無處發泄的溫柔都在這時傾倒,無意中的接觸變成了有意,裴羽絳半是羞澀半是緊張,但還是得睜著眼,觀察餘織宛的反應。
餘織宛已經把眼給閉上了。
她雖然嘴上很厲害,實際上卻也和裴羽絳一樣,還算新手,睜開眼會害羞,閉上眼,習慣了多年以來不見光明的日子,觸感卻又格外明顯。
鎖骨上傳來溫熱濕潤的觸感,清涼向下一路解開,熟悉的肢體接觸頭一次這樣清晰地傳遞熱度過來。餘織宛感覺到自己身上無一不燙,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沸騰,偏偏那雙腿很難站穩,裴羽絳又把輪椅給推開了。
“彆怕。”
裴羽絳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與此同時,一條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身,把她禁錮抵在了陽台涼冰冰的牆麵上。
有了支撐點,餘織宛能站住了,後脖頸的那顆腺體與乾淨的瓷磚直接接觸,涼意層層泛濫。
恍惚間,裴羽絳又聞到了那股令人著迷的Omega信息素香。
她牙有點癢。
Alpha變成了Beta,殘留的本能還在,卻沒有了那對可以刺破腺體標記Omega的虎牙,和貯存在腺體裡的信息素。
她能感覺到Omega本能尋覓著她身上的香味,卻隻能在晚風中依稀捕捉到自己常用的那一款白茶味香水。風拂過,兩人的長發卷到一起,裴羽絳無暇分開,任由Omega的纖長手指替她撥開,擦拭額角流下的汗水,溫柔地替她把碎發彆好。
後來,餘織宛捂住了她的眼睛,讓她體驗盲人的感覺。其他的一切感官在黑暗中似乎都變得清晰起來,空氣中多了股紅酒味在彌漫,涼冰冰的液體被潑上來,順著她的發尾和鎖骨往下淌。
裴羽絳聲音裡仿佛都溺著蜜水,溫柔地詢問她的感受,餘織宛卻仰著脖子已經說不出話來。
她抬起頭,靠在被紗簾遮擋住的陽台上看窗外的星空,星星在朦朧的幕布上搖曳,透進來的月色也在抖。
裴羽絳已經不止一次在這段時間內意識到自己有多喜歡餘織宛。
她的喜歡是時顯時隱,小心翼翼,珍藏起來的,沒有被人發覺,所以才細細品味著。
但就像是在冬天小心藏著一顆鬆果的鬆鼠,某天抱在懷裡的小鬆果被翻出來以後,那個人給她分享了滿滿一屋子更多的鬆果。
歡喜撞碎了她的小心,讓她漸漸變得大膽起來。Omega釋放的玫瑰幽香化作繞指柔扣住她的心弦,裴羽絳沒有信息素給予對方,就隻能委屈地咬上了她的腺體細細品味濃鬱氣息,一手將人緊緊抱著,對她予以更安穩的回應。
外麵的風讓窗簾抖得更猛烈了,拍打在肩上,裴羽絳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涼。
窗外下雨了,下的是如水嘩嘩淌的夏雨,把她的手指都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