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乾事,陸豐!你?怎麼是你啊???”
陸豐年輕有為,是紅五街這一片的青年才俊,很多人都認識他。
在眾人的印象中,陸豐長得俊,有文化,為人和氣有禮,品德高尚。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眾人眼中彆人家的孩子,居然夜宿寡婦院!!
眾人滿臉驚恐,難以置信。
陸豐摸了摸鼻子說:“我,我在幫江姐換燈泡。”
說著他還從桌上拿了個舊燈泡舉給眾人看,“她家的燈泡壞了,我來幫忙。”
抱燈泡?
這理由也太好笑了。
田香哈哈哈地笑不停。
聽到動靜跑過來看情況的幾個大娘也笑彎了腰。
左右院的女人們或趴在牆頭,或直接擠進院中,也都捂嘴止不住笑。
這種情況下,不需要解釋什麼,眾人也知道這兩人剛剛在屋裡乾些什麼了。
田香有些可惜,她的動作太慢了,居然讓這兩人把衣服給穿好了。
如果能抓著他倆沒穿衣服的樣子,說不準還能將兩人抓去派出所關起來。
其實她的動作不慢,從進院到踢門,也就兩分鐘的樣子。
隻是今晚的陸豐過於心急,根本沒脫衣服,在客廳裡就開車了。
田香一個連對象都沒有處過的清純大姑娘,哪知道這些。
人群中那些婦人跟老娘們就懂得多了。
一個認得陸母吳金珠的婆子走了出來,指著正在綁頭發的江寡婦,“是不是你勾引人家辦了壞事?”
江寡婦經過最初的驚慌,情緒已經平複下來了,翻著白眼笑道:“我在我自己家,怎麼勾引彆人?”
婆子嫌惡地看著她,“你這是亂搞男女關係你知道不?”
江寡婦怎麼樣大家不關心,反正她的名聲已經夠壞了,可陸豐就慘了,工作保不住不說,還有可能被關。
可惜啊,這麼好的小夥,怎麼就……
婆子交待自己的小孫子,趕緊去叫吳金珠。
這時,治安隊的人也來了。
為首的隊長瞪大了眼睛看著兩人,“這是怎麼回事?”
陸豐默默對著牆壁不吭聲。
江寡婦將手裡的梳子一放,毫不心虛地說:“能有怎麼回事,我廳裡的燈泡壞了,陸豐買新的過來幫我換上,誰知道這些人搞什麼,突然衝進院裡,還把我的門給踢壞了。這門誰撞過誰踢過,趕緊給我站出來,必須得賠!”
被人抓了現行,居然還能不慌不忙地找理由。
這臉皮也沒誰了。
田香沉了臉,主動站出來說:“江沛芹同誌,你當我們都是聾的瞎的對吧?都這樣了還想狡辯?”
這個年代戀愛自由,戀人之間抱一下親一下也屬正常。
可像江寡婦這樣隨便帶人回家,是會被通報拉去街道上課的,到時事情傳開,被周圍的人看不起,漫罵、孤立,對一個女人的名聲來說是滅頂之災。
這種事情如果找的是那些沒結婚的小夥還好,要是破壞了彆人的家庭,會有蹲號子的風險。
江寡婦知道後果,所以亂搞什麼的絕對不可能承認。
她看著田香,“你是誰家的姑娘啊?還沒結婚吧。我跟你說大妹子,我們沒做什麼壞事,他來幫我做事,我為了獎勵就抱了一下,親了幾口。我倆正在處對象呢,這不是很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