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有許多好事的鄰居紛紛探出頭來觀望。
“陳二郎今天請各位鄉親們給評評理,昨個兒我們一家子剛分家搬了出去,今天陳大郎就來搶我家那唯一一口大鐵鍋,那陳大郎滿嘴噴糞辱罵我們,我氣不過打了他兩下,我那偏心的娘就要出來跟我拚命,一會她若是出來把我打死了,你們諸位也好做個見證者!”
聽了陳長帆這話,鄉親們都覺得有點聽不下去了。
平日裡就知道陳家老兩口偏心大房,可沒想到是這樣偏心的。
二郎一家都分家另過了,老兩口居然還慫恿大郎去偷鍋。
這不是成心要絕了人家生路嗎?
現在被人家追上門來,居然還嚷嚷著要拚命,當真是瞎了心了。
聽見這話,張氏那已經邁到門前的腳步驟然一頓。
此時如果真的出去給大兒子出頭,那就要做好被彆人戳脊梁骨的準備。
雖然說他們行得不端做得也不正,可也怕眾口鑠金。
“娘……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那個二郎現在分家了翅膀硬了,今天敢拿石頭砸我腦袋,明天就敢騎在您頭上拉屎!”
陳大郎見老娘猶豫了,立刻拱火道。
張氏一咬牙,手已經摸到了門上。
“誰也彆出去!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多嗎?”
陳樹裡突然這一句話,將張氏嚇得一激靈。
一隻蹲在院裡默默抽著煙袋的陳樹裡站起身子,一張老臉黑如鍋底。
他拿起煙袋,狠狠地在陳大郎腦袋上敲了一下,嘴裡吐出一口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