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西北邊域地區以後,白塵就帶著長安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考慮到長安貴為公主殿下,白塵是特意為她準備了當地上好的客棧。
可是西北邊域的寒潮嚴重,每每到了夜晚時分的時候,空氣中的溫度就會驟降。
就算是白塵一介男子都有些無法忍受這裡的空氣變化,更何況是柔柔弱弱的長安公主。
故此,剛剛在西北邊域地區住下沒多久,白塵就看到了長安的麵頰微紅,整個人的臉上都散發出不正常的紅色來。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去覆在長安的額頭上,試探著長安額頭上的溫度。
白塵不摸還好,他這一摸,就感受到了長安額頭上滾燙的溫度,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確定長安現如今是感染了風寒。
對於眼下的情況,白塵還是有些煩躁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過長安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麵就生病了,他是又氣又心疼,與此同時又是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將長安帶到身邊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長安怎麼可能會遭受這樣的罪?她又怎麼可能會感染風寒?
“長安公主,你生病了。”
白塵很想要好好的教訓長安一頓,可是他卻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總是會於心不忍,總是會心疼長安。
聽到白塵說出來的話,長安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她能夠感覺到頭疼欲裂,她也能夠感覺到整個人都是不舒服的,可是她張開嘴巴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很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趴在白塵的懷抱裡麵,緩緩的閉上一雙沉重的眼皮。
可長安在睡著以後一點也不踏實,她伸出手去扯著白塵的衣袖,隻是不停的低聲喃喃著,“白塵,我的頭好疼,我好難受啊……”
當白塵湊近了一些聽到了長安說出來的話以後,整個人都是心疼不已的,他小心翼翼的將長安放置在床榻上,而後輕輕的蓋上被褥。
吩咐客棧裡麵的小二替自己跑了一趟買了一些治風寒的藥,緊接著白塵就一個人去了後廚替熬湯藥。
整整一夜,白塵一直都沒有合眼,反倒是一直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長安,他看著麵色蒼白的長安,心中好像有一個大石頭懸了起來,整個人都是難以平複心情的。
他不停的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長安,與此同時又是開始體貼的喂長安喝藥。
翌日清晨,長安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趴在床榻邊的白塵,他的麵色有些憔悴,她輕輕的伸出手去摸了摸白塵的麵頰,就看到白塵醒了過來。
她的呼吸一窒,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和白塵說些什麼,她倒是一改往常模樣,低下頭去捏著自己的手指,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有些緊張的,就連在白塵的麵前,都顯得格外的不自在。
看著長安這副害羞不好意思的模樣,白塵也沒有多想什麼,隻是認為長安的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他絲毫都沒有猶豫的伸出手去覆在長安的額頭上,怕感受不到長安的溫度,他索性直接將自己的額頭抵在長安的額頭上。
長安顯然是沒有意料到白塵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一張小臉徹底的紅透了,整個人又感覺到頭暈腦熱了。
察覺到長安的身體已經恢複了,白塵才是鬆了一口氣,若是長安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麵對皇帝,怎麼可能會在心裡麵過意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