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本屆試劍大會,現在開始!”
酒足飯飽。
雪停了。
華山派,演武場。
隨著嶽不群一聲輕喝,本屆華山派試劍大會,就此拉開帷幕。
規則方麵,原本是打算和往年一樣,以抽簽的形式,分組比劍。
可嶽靈珊卻站出來說了一句,既然周師兄想測試自己的氣功水平,而且周師兄的武功那麼厲害,不如就改成打擂,讓周師兄上去當擂主。
想和周師兄比試的,都可以上去挑戰。
隻要有人勝了周師兄,那就是下一個擂主。
誰能成為最後一個擂主,在擂台上戰到最後,就是本屆試劍大會的第一。
眾人一陣商議,紛紛表示讚同。
周鴻毅自己也沒有意見。
於是,新的規則,就這樣產生了。
擂台設在演武場。
由於天已經黑了,演武場周邊,燃起了九堆篝火,將整個演武場照的明如白晝。
周鴻毅作為擂主,緩步走上擂台,向台下眾人抱拳一禮,說道:“獻醜了,誰第一個來?”
擂台下,是華山派的二十四個弟子。
遠處的高台之上,兩把椅子上,分彆坐著嶽不群和寧中則。
見周鴻毅已經站上擂台,嶽不群和寧中則對視一眼,似乎各自都有所思量,卻一言未發。
擂台下的二十四個華山派弟子,也是麵麵相覷,不知應該誰第一個上去挑戰。
畢竟,這全新的打擂規則,毫無公平可言。
先上場的,相對來說比較吃虧。
打完一場,還有下一場。
必須贏了後麵所有人,才能算是取勝。
最後一個上場的,則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聽說,周師弟的劍道天賦很高,連大師兄都不是周師弟的對手,我們上去,恐怕也沒什麼贏的希望吧。”八師兄英白羅低聲道。
“這話說的,什麼叫連大師兄都不是周師弟的對手啊,那一定是大師兄故意讓著周師弟的,畢竟是同門,大師兄肯定不會下狠手。”
六師兄陸大有向來欽佩令狐衝的武功,並不認為華山派弟子當中,會有人比令狐衝還要厲害。
聽到英白羅那樣說,陸大有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反對。
“那我就不知道了。”英白羅道:“反正現在周師弟不用劍,赤手空拳,要是我們連無劍的周師弟都打不過,臉麵上還真是有點掛不住。”
“是啊。”三師兄梁發拍了一下英白羅的肩膀,說道:“我們天天都在門派裡練功,而周師弟天天都在山下種地,要是我們連無劍的周師弟都打不過,那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我們到底誰先上?”四師兄施戴子望向場下眾人。
“我,我先上!”
眾人都還在猶豫之際。
第一個站出來的,竟是五師兄高根明。
高根明將手裡的算盤彆在腰後,提劍走上擂台,向周鴻毅抱拳一禮,說道:“早就聽說,周師弟武功了得,今日,我倒要領教。”…。。
“五師兄,請出劍!”
總算有人上來了。
周鴻毅抱拳回禮。
“好!”
“周師弟,刀劍無眼,你手中無劍,可要小心了!”
上了擂台,彼此就是對手。
高根明簡單客套一句,麵色一沉,“鏘”的一聲拔劍,便以一招初級華山劍法,作為起手式,在擂台上耍了一套漂亮的劍法。
唰唰唰!
雖然還不是正式出手,但高根明使出的每一劍,動作都顯得飄逸靈動,而且沉穩有力,一看就是下過苦功夫的練家子,絕不是什麼花拳繡腿。
最關鍵的是,作為氣宗弟子,高根明每回出劍,都是氣在前,劍在後,因此,劍鋒之上,自帶著一股非凡的氣壓。
若是尋常之人,被高根明的劍身輕輕碰上那麼一下,不在床上躺夠三五個月,絕對站不起來。
周鴻毅看在眼裡,也是暗呼精彩。
這天下劍法出華山,果然名不虛傳。
華山派不愧是曾經的五嶽劍派之首。
區區一個普通弟子的劍法,就如此了得。
看來,寧中則在小說裡說的那句“兵在精不在多”,確實不是隨便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