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身後被人堵上了路,除了上車彆無選擇。
“你的初戀不是早就結束了嗎?”他半個身子探進後車身,逼迫著壓向她,用的是開玩笑的口吻。
真當他是個冰塊呢,真當他還在暗暗和曾經那些事較勁呢。
早就翻篇了,金菲雪。
金菲雪往後靠,逼近車窗附近,她怔怔地看著程南柯。
男人修長的手指勾過她腰邊的安全帶,帶子勒過她的肩膀,抵在胸口左右動了下,最後卡好。
隻是係了安全帶。
“先吃飯。”他溫聲吩咐,朝她笑笑。
車內星空頂倒映光陰在金菲雪白皙的臉上,她躺靠在真皮椅上,金屬扶手倒不冰涼,車內事先已經有暖氣了。
空氣安靜了會。
“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又問。
“上個月。”程南柯低頭看平板,眼皮也沒抬一下。
“閃婚?”金菲雪聲調提高了些。
程南柯視線從平板移開,轉而看向金菲雪,“二十六七的年紀,你如果想結婚,明天也可以去領證。”
“那你怎麼不去結婚?”金菲雪冷笑。
程南柯不理會。
“我倒希望回國後接到的會是你結婚請柬。”她繼續說,不留一絲情麵。
宋溫書和她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程南柯確實用了手段斷了祁家的生意,當年壓價斷了祁家的那場交易,祁妄放棄夢想回歸家族繼承家業,又接過他遞給的“援手”結識了現在的妻子。
聯姻僅僅一個月就敲定。
結束了他簡單毫無選擇的婚姻。
“如果是我結婚,你還會收到請柬?”他說得不急不慢,悠悠然。
金菲雪眉頭輕挑,“我倆這交情……”她還沒說完。
“我倆這交情,結婚得避嫌。”他說。
金菲雪略微思考了這句話,發現沒辦法嗆回去。
她憋了口氣緩緩呼吸,不再理他。
二十六七歲,確實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
祁妄是。
程南柯也是。
哦,她也是。
金菲雪低眉,思考程南柯結婚的時候,她該躲哪裡才算遠。
倫敦,芝加哥,還是直接跑到冰島算了。
不對,她躲什麼。
她到時候也會做個超大橫幅,慶祝她的好竹馬單身二十多年成功出嫁。
而她金菲雪,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大好人。
想到這,她咬了咬牙,腮幫子稍微鼓起。
程南柯掃了眼,就知道她心裡沒憋好貨。
安靜了一分鐘後,助理才假裝什麼都沒聽到,轉過身問:“程總,請問是湘府閣嗎?”
程南柯瞥了眼金菲雪,“改粵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