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暗流(5k5)(1 / 2)

第164章?暗流(5k5)

洛克蘭出事了……?羅修神情瞬間緊繃起來。

他迅速瀏覽完新的任務內容,臉色變得愈發微妙。

他前方的守衛,此時已經完成了身份的驗證,向羅修交還了徽記,並為他讓開了一條通路。

羅修隨手接過,有些失神地往教堂的方向走著。

“洛克蘭”死了,【隱藏任務:染穢的哀鳴】上,透露了這樣的消息。

而殺死洛克蘭的人,正是“執刑官”柯羅斯,與他手下的黑牙。

這是相當糟糕的情況……羅修陷入思索。

“執刑官”柯羅斯也過早地介入了,這是羅修未曾預料到的。

羅修的確有過猜想,“執刑官”和他們的爪牙,會在某種特定的時機,對諾蘭帝國的官方勢力造成巨大打擊,但不會是現在,也不應以煉金院作為目標才對。

在之前侵襲戰中,“原初教派”對教會出手、而“荊棘之血”則撲向煉金院。

在這樣的混亂局勢下,“執刑官”們的目標,應該指向【至高】的律政廳,這樣才能儘可能擴大戰果。

但是,“執刑官”柯羅斯,卻一直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直到對洛克蘭發起突然襲擊,殺死了他、並從他身上帶走了《賽德的手劄》……

他們帶走手劄的目的是什麼?作為【苦荼】五重命途的“執刑官”柯羅斯,他想要得到《賽德的手劄》的意義在哪裡?

羅修有些疑惑,反複思索著這些問題。

但他並沒有很快得到合理的答案,於是暫時先將它放在了一邊,開始思索另外的問題。

回到洛克蘭身上,按照羅修原本的計劃,“洛克蘭”是一枚棋子,能吸引住來自“荊棘之血”的火力,讓自己能夠安全成長到足夠強大的棋子。

從這個角度而言,“洛克蘭”的確很好地掩護了羅修,讓他能安穩晉升至四重命途,“洛克蘭”的使命,就算是結束了。

但是,顯然有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他,“洛克蘭”死後,下一個很可能就會輪到自己。

“……艸。”

羅修內心國粹奔騰,開始緊密分析自己現在的處境。

羅修清楚地記得,就在隱藏任務【染穢的哀鳴】之中,它是這樣表述的……

——“黑牙”們終究會找到你。

這的確可能,是會發生的事情。

羅修知道,自己與洛克蘭之間的聯係,是有痕跡可循的。

《賽德的手劄》是由自己親手交給洛克蘭的,甚至自己還特意撕了其中幾頁。

可問題就恰好出現在這裡——作為【智識】術士的洛克蘭,無法用“占卜”、“先知”等手段察覺不對,但他們的對立命途【失落】卻很容易能辦到這樣的事。

而“執刑官”的內部,被流放入犯罪之國的【失落】卜者,卻是大有人在。

甚至,對那群卜者來說,這僅需要掌握“媒介”,便可以向那位偉大母親提出問題——是什麼人交給了洛克蘭這份手劄。…。。

這屬於相對緊密的聯係,因此,【失落】的卜者們,能夠得到某些類似“啟示”般的答案。

例如確定將手劄交給洛克蘭的是“聖職者”、能得到他模糊的容貌,並能掌握到他大概的位置。

“……嘖。”羅修搖了搖頭,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

不過,這對羅修來說,倒也並不算太大的危機。

自晉升四重命途之後,羅修的強度有了質的飛躍,他深切地明白一點——自己和“洛克蘭”不同,如果敵人真的找上門來,此時的自己,就算正對上那位“執刑官”柯羅斯,也未嘗不能一戰。

而敵人對自己的了解,更絕不像自己對他們那樣清晰,羅修知道,這也是自己獨有的優勢。

一邊想著應對的方法,羅修同時,也已走到了教堂的正門門口。

……

錫納城教會,教堂內院。

聖裁之所中。

裡奧納德司祭,他持著麵前請假的申請,久久不語。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這是“聖裁官”羅修·卡洛斯的第一次請假,如果是平常時期,裡奧納德沒理由拒絕這份申請。

但很明顯,教會如今外患頻頻,裡奧納德緊緊皺起的眉頭,暴露了他內心的糾結。

“……羅修,你說你想要申請,半月至一月左右的假期。”

裡奧納德司祭,他終於開口說道:“但是,伱應該知道,現在教會乃至聖庭的局勢,都並不樂觀……”

“正因為此,司祭大人。”

羅修正色說道:“在錫納城中,我們已經解決了兩大棘手的敵人。‘荊棘之血’在鬆原領已無立足之地,而‘原初教派’也被重創了在錫納城的根基。”

“因此,這是我們錫納城教會,極為難得的、休養生息的好時機。”

“……”

裡奧納德聽著羅修慷慨陳詞,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他隻聽見羅修繼續說道,“然而,司祭大人,您應該知道的。”

“我們不應該耽於這份安逸。置身於人群、拯救他們於苦難中,這才是我們傳道的意義。”

“而且,這或許正是我的道路。”

“……”

裡奧納德司祭,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麵前的年輕神官。

“……我明白了,羅修。”

裡奧納德司祭,他緩緩點了點頭,說道:

“我批準你的申請,但我隻能給你二十天的假期。在十月到來之前,你就必須回來。”

這是裡奧納德破例的許可,也是他對羅修冒險的底線。

……

拿著裡奧納德簽章的申請,羅修於是離開了教堂。

二十天的假期……這應該足夠了。

羅修心想。

在敵人真正對他采取行動之前,先一步離開教會、離開錫納城,是相對正確的選擇。

這能讓敵人,無法真正確認到羅修的真實身份,並能將風險轉移到鬆原主城去,而不會在錫納城中,成為自己的掣肘。…。。

一邊這樣想著,羅修已走出教會的街區,走到凱旋廣場、並回到了白羚旅館之中。

迅速收拾一番要帶走的行李後,羅修來到前台,向值台的看板少女預付了之後一個月的租金。

在這之後,他並沒有去找安東尼、帕米埃他們道彆,而是隻帶著茵蒂斯一個人,就這樣默然從錫納城離開,踏上了前往鬆原主城的路程。

……

漆黑公國,邊陲。

法夫納城,地底深處的血窟之中。

此時此刻,血祭之主還沉溺於失敗中,心情低落。

無法將“雙麵人偶”失而複得,這對血祭之主而言,是相當沉重的打擊。

這意味著,他無法在下一次受“反噬”之時,通過雙麵人偶,來降低自己所受到的痛苦,他將再次直麵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獄。

一次、兩次尚可忍受,但長此以往下來,血祭之主明白,自己遲早會有失控的一天,肉身將完全淩駕於靈魂之上,成為他畸形靈魂囚籠的怪物。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

血祭之主,他忽然收到了、來自“執刑官”柯羅斯的靈性傳導。

“……”

血祭之主沉默了一會,連通了柯羅斯的靈性。

“——‘血祭之主’!”

柯羅斯尖銳的聲音,頓時如炸雷般,在血祭之主的耳畔響起。

“因為你的‘計劃’,‘黃昏’將被無限期延遲了,甚至原初教派的‘祖靈主教’,也付出了死亡的代價。”

“你真應該好好反省,血祭之主。這次的失敗,你便是最主要的敗因!”

“……”

血祭之主,他默默忍受著柯羅斯劈頭蓋臉的痛罵,並沒有任何回應。

等“執刑官”柯羅斯的訓斥停下以後,血祭之主才終於沉聲說道:

“我承認,這的確算是我的失誤。”

“……但是,您的爪牙可沒有任何損傷,有的,僅僅隻是我們‘荊棘之血’的全軍覆沒,與‘原初教派’一位主教的殞命。”

“不過……難道您真的天真地以為,教國那邊的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嗎?他們一位主教的死,對我們來說,難道還算不上是收獲?”

“……嗬。”

“執刑官”柯羅斯,他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笑聲,“就權當是這樣好了。”

“不過……我這一次找你,也並不單純是為了問責。這應該是法夫納的工作,而不該是我的。”

“……那您是為了什麼?”血祭之主,他以疑惑的口吻問道。

“其實,我還一直記得,你之前曾說過的事情。”

柯羅斯一聲輕笑,緊接著說道:“錫納城煉金院,他們的‘通識者’洛克蘭,我已經替你解決了。”

“希望你是個聰明人,血祭之主,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

當柯羅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肉眼可見地,就在血祭之主的周圍,空氣似乎忽然扭曲了一下,形成了輕微紊亂的波紋。…。。

“柯羅斯大人。”血祭之主作出疑惑的語氣,佯問道:“所以,您想說什麼?”

“我沒有想到,血祭之主……你所想從那個洛克蘭身上索回的,竟然是這樣的東西。”柯羅斯戲謔地說道。

“……”血祭之主沉默,但很快地,他便忽然開口說道:“您想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柯羅斯回答。

“血祭之主,我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等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我會將那個東西原封不動還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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