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推門聲驚動了屋內的兩人,虎哥的小弟手一抖,夾在指縫間的藥片掉進了桌子上的水杯中。
撲通一聲,格外的響。
進了屋的白汐反手關上了門,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人,目光掃過屋內。桌子上零零散散擺放著賀一百常用的男士化妝品,衣架上掛著幾件他常穿的夾克。
果然,這裡是賀瀾琪的化妝間。
這個不省心的,為了掙他的錢,我是又當爹又當媽。
白汐無奈的搖了搖頭。
虎哥身旁的小弟震驚的看著他,愣了愣後驚呼道:“虎哥!他不就是賀家老二手機裡的…嗚嗚嗚嗚……”
虎哥反手捂住了小弟的嘴巴,用力之大,胳膊上的肌肉鼓起了一個凸起:“閉嘴!”
白汐挑了挑眉。
虎哥上下左右好好的打量了一遍白汐,目光從震驚逐漸轉變成了下流,吞咽了一聲:“怪不得這麼會勾人,長得確實好看。小龍,你說玩玩有錢人是什麼感覺呢?”
旁邊的小龍一臉懵逼,愣了好半天才看明白虎哥色眯眯的眼神,拉了拉他的衣擺:“哥哥哥咱惹不起啊,你可彆忘了他的身份,而且賀家老二馬上就過來拿手機了,咱們……”
“怕什麼?”
虎哥打斷了他的話,看著白汐舔了舔嘴唇:“就是知道他的身份才要玩,把他壓了身下聽他哭泣求饒,看看從這張含著金勺子的嘴裡叫出來的聲音是不是都比彆人的動聽。”
金勺子?在哪裡,我怎麼不知道。
他渾身上下隻有二千塊啊,一會兒回去打車還得花掉一百。
窮得要死了都。
“喂,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不知道賀家是什麼背景麼?”白汐掃過兩人身後的的水杯。
“錢指使我們這麼做的,飯都吃不開了,還管什麼背景。”
看來是“同道中人”啊,不過白汐是靠演技掙錢,不坑不蒙不拐不騙,還能警醒世人。這年頭主角一個個又帥又美,正義感爆棚,偶爾出現他這麼一個婊裡婊氣的作精怪,或許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虎哥不知想到了什麼,往白汐的方向走了一步:“不過如果你願意陪我一次,或許我就不要錢了
呢。”
嘖嘖,這麼快就不要錢了,真給愛錢的人丟臉。
白汐側眸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這張臉正是他自己的臉,沒想到他與原主同名同姓,連臉都一模一樣。墨黑的發、琥珀色的眸子、嫩白的皮膚...燦若桃花的五官綢麗妖豔,確實挺好看。
虎哥好似已經等不及了,呼吸可聞的逐漸加快,粗氣源源不斷的從他的鼻子中呼出來。白汐沒有動,任由糙漢子走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賀瀾琪快步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了裡頭的打鬥聲,從小養成的警惕意識迫使他沒有走近,直到聽到了屋裡一聲著急忙慌的喊聲:“虎哥不要!他怎麼說也是白家公子。”
白家公子..白家公子..
這個詞像勾魂奪命的魔音一樣渡進了賀瀾琪的耳中,讓他忘卻了一切該有的警惕,一腳踢開了大門。
隻見白汐被摔在化妝台上,衣領微開,泡泡袖擼起到上臂,坦露在外的脖頸、手臂上附著著一片片赤目的紅,似是抓痕又似是吻.痕,將泣不泣的抿著唇,可憐又魅惑的模樣喚起著人的施虐欲。
而渾身充血的彪形大漢粗魯的逼在他的麵前,幾乎快要貼住白汐的身體。
嗡的一聲,腦袋像炸開了一般,賀瀾琪一瞬化為了猛獸,彪形大漢虎哥在他的麵前像是紙糊得,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摔在了牆上。
下手又重又狠,肆無忌憚的提著他不斷撞擊著牆壁。
明知賀瀾琪在幫他的白汐心中不免一駭,先前彬彬有禮的俊美男人漆黑的眸中皆是施暴的狠厲,微微蹙起得眉頭明明似遠山般朦朧精致,可是在白汐的眼中卻猙獰的宛若修羅,刻骨的凶殘像是恨不得拖著人去死。
我去,這麼狠。
“瀾琪...”
白汐喚了一聲絲毫沒打算停下來的賀瀾琪,一步步踱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抓住了他的袖子,眨著濕漉漉的眸子勸道:“瀾琪不要再打了,我害怕。”
加油,這個時候一定要裝可憐。
其實在賀瀾琪沒來之前,局麵完全不是這種形勢,虎哥渾身充血就是白汐的傑作,上輩子他也算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來的,收拾個把混子完全不成問題。
要不是小12說賀瀾琪過來了,他也不用
原地360度旋轉假摔在化妝台上,至於他身上的紅痕...原主體質過於特殊,他也沒辦法。
聽見“我害怕”三個字的賀瀾琪停了下來,抓著白汐的手腕將他拉到了身後,用後背擋住了他觀看眼前血腥的場景。
理了理自己的領子,又恢複成了一貫溫和的模樣,看向了早已被嚇得抱頭縮在牆角的小龍:“手機呢?”
小龍畏畏縮縮的抬起了頭,後怕的指了指抽屜:“裡裡裡...裡麵..”
在工作人員把小龍他們拖走之前,賀瀾琪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牢牢地抓著白汐的手腕,力道越來越大。直到工作人員離開,賀瀾琪才轉身看向了白汐。
他琥珀色的眸子水靈靈的,渾身上下白得像美瓷,還沒消散的紅痕細膩的覆蓋在柔軟的肌膚上,害怕般微抿的嘴角簡直能把人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