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蔓延,從手腕上以及臉頰上習來的酥麻引得白汐顫抖不已。
忽地,他想起了剛剛在夢境中十五歲的賀瀾宇也是這般俯在他的麵前,悲戚的看著墓碑。那是白汐第一次在他的目光中看見些許強烈浮動著的情緒。
看來正如小12所說,他的父母對賀瀾宇或許真得很好。
想到原主的父母,以及剛剛送彆他們的夢境,白汐心裡或多或少也有點傷感。
上輩子沒能體會過的親情,看來這輩子還是沒有緣分。
“瀾宇哥,”白汐抿了抿唇,迎著他的目光問道:“我父母是怎麼去世的啊。”
賀瀾宇怔了一下,抓著白汐的手徒然縮緊,深邃的眼眸黑沉的望不到底,曖昧與戲謔皆散去,捏著他的臉,猶豫道:“你問這個乾什麼?”
其實,白汐知道原主的父母是車禍去世的,但他隻是有點奇怪,奇怪於賀瀾宇眼眸中刻骨的、深刻的、隱忍的那種情緒。
對視了很久,賀瀾宇起身重新背對著他,音色像是粹著冰,一如以往的冷意:“車禍,從懸崖上摔了下去,直接死亡。”
直接死亡……
兩人沉默了很久,夜色中彌漫著憂鬱的氣息,誰都沒有說話,賀瀾宇背對著他而坐,抓著他的手腕目視前方。白汐被按著不能翻身,隻能平躺著看向了窗外被烏雲遮蔽住的半個明月。
室內暖風吹在身上,白汐又開始昏昏沉沉的,身上一陣陣的發軟。生病就是難受,而發燒屬之最。他也不管賀瀾宇是不是抓著他了,他實在是想翻身,既然不能翻到反麵,那就翻到正對著賀瀾宇的那一麵好了。
反正他們也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
白汐翻身麵向了賀瀾宇,鼻尖輕蹭過枕頭上按著自己手腕的賀大佬指節,故意使壞的將欲流不流的鼻涕蹭了上去。
後者被突然溫熱的濕意弄的一愣,旋即扭過了頭,看見手上殘留的液體後無奈的皺了皺眉,想要抽出來擦掉,卻被白汐一把抓住:“我還沒蹭完呢
,你等等。”
“白汐,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老攻……我難受……你讓我蹭蹭……我今天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
我好怕再也刷不了燈了!掙不上錢,汐汐如何遠走高飛。
賀瀾宇無言的看著
他,終是沒有將手抽回來。
看來生病時撒嬌就是好使,你看他頭上的燈終於開始閃了!
直到白汐又蹭了蹭,覺得蹭夠了、燈也不會亮之時才鬆開了手,後者一直安靜的注視著他,眸中的光影變幻莫測,讓人猜不透理不清。
看得白汐心中一陣陣發毛,以為自己又舞過了時,賀瀾宇欺身靠近了他,看樣子好像是想吻他。
“……”舞過了舞過了,看來真的是舞過了。
在唇無限接近的同時,白汐眯著眼睛叫饒道:“瀾宇哥…哥…我發燒了…不能親親…會傳染給你…”
“不叫老公了?”
“……”不敢叫了,下次再叫我就是狗!
賀瀾宇笑著摸了摸他的臉,從臉頰滑到鼻梁,又從鼻梁揉到下巴,捏著他的下鄂迫使他張來了嘴。櫻紅的小小舌尖僵硬濕.軟的躺在裡麵,絲毫都不敢動。
“不能親親…”白汐焦.躁難耐的又重複了一遍,“會傳染給你…”
“剛剛已經親過了。”
“?”
白汐眼睜睜的看著賀瀾宇完美的唇紋映入眼眸,他的氣息熱得發燙,像火油一般淅淅瀝瀝的勾著火。真不愧是賀十萬,冷酷如他直接靠做,這狂野的一點好像宸宸啊。
唇在若即若離的一刻停止,白汐早已被迫閉上了眼,呼吸一遍一遍的燙過肌膚,似緊張的不行。
賀瀾宇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起身道:“餓了吧,我讓李媽做了肉粥,我下去端上來,你老實點好好躺著。”
門吱呀關上,白汐呼了一口氣,心稍稍跳得有些快,順手擦了一下臉,其上濕滑的觸感怔得他一愣。
賀瀾宇你這個狗東西,糊了爸爸一臉!
本想捉弄他的鼻涕又重新回到了白汐臉上,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渾身無力的洗了一把臉,重新坐在床上邊擦水珠邊打開了手機,尋到賀瀾宸的號碼快速的發了一條問好的信息。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賀瀾宸,臭弟弟是不是又衝動了,沒有瞞著他去找劉暢吧。
發出去的一瞬間,門在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鈴聲。
白汐錯愕的抬起了頭。
門被推開,他看見賀瀾宸一臉沉凝的站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