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小姐姐被拒絕了。”
湊熱鬨的白汐惋惜的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了一聲:“這個臭弟弟學誰不好,非要學他大哥,冷死了。不知道女孩子要好好疼愛麼,這麼眾目睽睽被拒絕會很傷心的好不好。”
身旁戴眼鏡的女生似感到了白汐的責怪,甜美的笑了笑:“小哥哥,你是不是在為我們校花打抱不平啊?”
白汐點了點頭。
“哈哈,不用啦。我們校花很強大的!百毒不侵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妥妥的禦姐,我們都特彆特彆的羨慕她!愛就要大膽得說出來,哪怕被拒絕被嘲笑也要不負韶華。”
“噗——”
莫名有點中二,但是……確實有道理。試問誰不喜歡自信又無畏的女孩子呢,去奮鬥去爭取,人生才能不留遺憾啊。
呐喊助威的學生們漸漸散場,沒有一個人對校花抱以同情的目光,反而清一色全是敬佩與仰慕。她做了彆人不敢做的事,無論結局如何她已經贏了!
白汐踏著斑駁的樹影走向了大槐樹下的賀瀾宸,注視著藍月靈遠去的明豔背影,心疼的咂了咂嘴。
賀瀾宸也在注視著他。
至始至終隻注視著他。
如那晚一般,這個人又再一次踏著光影颯颯如風的向他走來。
恍惚中遙遠的記憶隔著時間海破空而來,尤記得六歲時,他叼著狗尾巴草躺在大槐樹上曬太陽,嬌小的白汐突然闖進他的地盤,在花叢中逗蝴蝶,說要給它們跳舞。
六歲的賀瀾宸小孩子心性,畫地意識非常強烈,卻在看見那抹伴花紛飛的驚鴻身影後出奇的沒有出聲。
稠麗美豔的他對誰都很好,對誰都會笑,哪怕是幾隻輕若浮雲的蝴蝶。可是從小到大他的眼中從來隻有大哥,他的笑他的情緒永遠隨大哥逐流。
而現在……
“臭弟弟發什麼呆呢?這麼美豔的小姐姐都能拒絕,你怕不是傻了吧?”
白汐笑逐顏顏的站在他的麵前,像揉小狗頭一樣的把他擼了一遍,“你這個酷蓋難道有喜歡的人了?是機車?還是摩托啊?”
賀瀾宸無聲的看著他,任由他揉,直到把頭發弄亂才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麼來了?”
“嗯……來看看你啊,我知道上回咱兩……了嘛,所以我知道你心裡有愧,所以才不回家的。”白汐悄無聲息的將手抽了回來。
賀瀾宸勾了勾嘴角,他知道白汐說得是什麼,但是他居然認為自己不回家是因為有愧?
他賀瀾宸做事,事過從來無悔!
“咱倆什麼?”
賀瀾宸痞笑著靠向了身後的機車,狼眸一寸一寸的掠過白汐的身體,乳白色的連帽衛衣下白得透粉的肌膚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著,像是白.粉色的海,蕩漾著柔柔清波。
白汐在他的目光中笑得燦爛。
看看看,想看隨你看!
好久不見萬元小燈燈,甚是想念!
賀瀾宸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遊走,從他鬼魅的笑臉滑過,聚焦在了白汐的脖頸上,纖長的側脖頸上敷貼著一塊單薄的紗布,其下縈繞的紅暈若隱若現。
他走過去伸手觸.摸,感受到手下白汐細細的顫抖,無意識的想要加重力道,可最終隻是挑起了紗布的一角,視線漫過烙印著齒痕的肌膚、旋著粉暈的脖頸,以及已然絢上潮紅的臉頰。
好、好敏.感。
為什麼會這麼敏感。
白汐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膚白如雪櫻唇桃麵,緊抿著唇勉強扯著微笑。
夠了沒有啊臭弟弟,光天化日的是要怎樣。在這爽.暈過去,你送我回家麼?
“痛嗎?”賀瀾宸問。
痛,你說痛就痛咯。
白汐輕輕的點了點頭。
賀瀾宸灼灼桃花眸暗了暗,看了他一會兒,移開了手:“跟我來。”
教室內空無一人,黑板上整齊排列著微積分方程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書香氣,粉塵在陽光下起舞。
白汐詫異的跟在賀瀾宸身後,目光不時的掃過他頭上的燈盞。一盞都沒亮,閃都不閃一下,絲毫不給麵子。
進了班賀瀾宸坐在了座位上,嘴角上揚中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