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要了我的地址給宸宸?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啊,陸霆不是一直和簡晨曦交好嗎?”白汐好不奇怪。
宋逸:“是昂,為什麼我剛剛沒有問陸霆這個問題?他和我要你的地址,我沒多想就給他了。”
白汐對宋逸的無腦已經習以為常了:“算了算了,不重要,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剛剛說宸宸在趕來的路上?為什麼他會過來,他今天不是……”
白汐的話戛然而止,他忽得想起來剛剛在走廊與琪琪親昵的時候,溫楚馨就躲在一邊,或許正是他做了什麼事情,然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通知了賀瀾宸.....
不會是拍下了他與琪琪親昵的畫麵吧?靠啊,溫楚馨這隻狗!
“宋逸,趕緊來接我......算了,來不及了,我還是打車回家吧!”
雖然被宸宸看見他和他二哥的事情挺棘手,但是現在不是解決感情糾紛的時候,溫楚馨剛剛和他提到了一件事——十字耳墜。
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白汐為了刷賀瀾宸的燈,故意刺激他,在他麵前提賀瀾宇,導致宸宸將他按在了自己與他大哥的床上咬暈了他。
可白汐醒過來的時候,尤其注意過床上,除了淩亂一片的床單、散開的紅綢睡衣以外.....並沒有不屬於他與賀瀾宇臥室的東西出現,更沒有賀瀾宸遺落在床上的十字耳墜。
可是,在後來晚上回來的時候,白汐卻在床上看見了那顆十字耳墜。
當時白汐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為自己上午醒來的時候看錯了,以至於沒有留意到這枚耳墜。可是今日聽溫楚馨這麼一說,白汐才覺得這件事或許真得沒有那麼簡單。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時他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確實沒有見過這枚耳墜。
是有人後來將這枚耳墜再次放進他與賀瀾宇臥室的。
那麼是誰放的?是賀瀾宸還是彆人?
聽溫楚馨的意思這個人是賀瀾宸,假如真得是賀瀾宸,那麼是誰幫溫楚馨通風報信,告知他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的呢。
當時,白汐為了不讓賀瀾宸離開,抓住了他的衣服拖住了他,後來被拽倒,摔在了玻璃渣子上,才有了賀瀾宸將他抱回臥室的事情發生。
而這件事,隻有當時在大廳裡的人知道。
盛美麗、李媽、白汐與賀瀾宸,這幾個人都不可能給溫楚馨通風報信。盛美麗、白汐、賀瀾宸不用說,那就隻剩李媽。可是她是賀家的老人了,從賀家三少小得時候就照顧他們,幾乎算賀家三少半個親人,出賣誰也不可能出賣他們。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屋子裡有監視器。
溫楚馨在賀家安了監視器,甚至裝進賀瀾宇與白汐的臥室,如果是這樣,那可真得就太可怕了!
而假設耳墜不是賀瀾宸放的,那麼家裡一定有胳膊肘朝外的叛徒,他需要找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對於白汐來說,他更傾向與第二種假設。
打著車的白汐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家,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回了自己與賀瀾宇的臥室,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潛在的隱患——監視器。
這個時間賀瀾宇應該不在家,在公司忙工作,所以白汐並無所顧忌。
幾乎翻遍了家裡每一個角落,仍舊什麼都沒找見,直到翻到了賀瀾宇的書櫃。
門外突然響起了幾聲腳步聲。
白汐:“!!!”
不會吧。
敢靠近他們臥室,除了自己便隻有賀家三少了。可是現在賀瀾琪與賀瀾宸不在,那就隻剩.....
“你在乾嘛?”身後傳來音色純烈冷醇的質感音調,白汐一瞬怔在了當場,後知後覺的轉過了頭。
屋內一片狼藉,被白汐翻出來的文件檔案散了滿地,少年坐在淩亂的文件中間,青色的針織衫虛虛的籠在身上,額角還因焦急墜著幾顆晶瑩的汗珠,纖細的手抓著檔案袋,錯愕連連的回頭望向他,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動物。
實際上,白汐確實受驚了。
現在這狀態怎麼解釋啊,如果和賀瀾宇解釋他在找監視器,那麼就得說明他懷疑的原因,就得把他與賀瀾宸發生的種種全盤托出....可這是能說得麼...說完了他應該也沒了。
而不說,看這狀態...他也得沒。
賀瀾宇靠在門框上意味不明的看著他,身上的綢緞睡衣整潔、線條淩冽,該寬的寬,該粗的粗,筆挺瀟灑的模樣,仿佛現在拉出去走紅毯都毫不違和。
看這狀態,賀瀾宇應該剛醒?一上午都沒有離開家?
這....不太符合賀大佬的風格啊。
“瀾...瀾宇哥...你沒去...上班啊?”白汐轉移了話題,雖然可能會徒勞無功,但能將賀瀾宇的注意力從滿地狼藉的慘狀上轉移一會是一會兒。
出乎意料的,賀瀾宇真得隨白汐的意願轉移了話題,他跨過滿地狼藉,路過書桌後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手機,像毫不在意一般徑直走到了床上。
白汐一路順著賀大佬的目光,看他所看、觀他所觀,驀地發現了桌子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