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
實驗室的門被關住,站在走廊的原主掏出來了一根煙,黑色的打火機在廊燈中被嚓亮,映在臉上忽明又忽暗。
從走廊的遠方傳來了跑步聲,跑來的那個人好像很急,腳步聲一會兒急一會亂,而原主自始自終鎮定自若,煙被點亮,繚繞的煙霧籠在臉龐,更顯得那張臉越發的不真實。
直到腳步聲在走廊的另一頭停下,白汐才抬起了頭。
叼著煙的他看了過去,夕陽沿著窗簷踮起腳尖跳舞,原主已經在實驗室待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主……”
喘息聲顫抖的響起,走廊裡的那個人終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站到了原主的麵前,卻遲遲沒有說話。
“怎麼了,連我也認不出來了?”
聽見原主的這聲,溫楚馨再也繃不住,帶著哭腔喊道:“主人,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就想衝到原主的懷裡,可偏偏又在距他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對不起主人,我忘了我的身份了,你嫌我臟。”
“你知道就好,”叼著煙的原主冷冷的看著他。
被那眼神刺激到的溫楚馨,眼淚直打轉,慢慢的退到了旁邊。
“讓你辦的事,你就是這麼辦的嗎?我什麼時候讓你傷白汐了?”原主冷漠的言語著,自始自終都沒有正眼瞧他。
溫楚馨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主人,不是的,誰能想到白汐會把簡晨曦推開啊,誰能想到他那麼蠢——”
啪——
赤辣辣的疼痛顯在了臉上,溫楚馨的下半句話截然而止。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白汐?你、劉暢,還有那個傻逼權娜,這麼長時間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我給你們留的信息還不夠多嗎?冒著風險,私下和你們見麵時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白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動!結果你們呢?是誰教給權娜以身擋車的?她死了沒關係,傷到白汐怎麼辦?”
“你告訴權娜,她是不想要錢了嗎?是不是跟著劉暢賣一賣,掙得已經滿足了?敢不聽我的話自作主張,信不信下一刻我就讓她有命掙,沒命花?!!?”
溫楚馨不敢說話,隻是一味的低著頭,淚水噴湧而出。聽著原主的咒罵,心無比的痛。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主人,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想他,可是終究隻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主人不想他,再次見麵隻是咒罵,甚至因為自己臟,抱都不能抱他一下。
溫楚馨忽得想起來了白汐。
前幾天,他也是如此這般靠著牆,看著自己。
隻不過目光深切而惋惜,一樣稠麗絢美的一張臉,目光卻是如此的不同,他問自己:“疼嗎?”
那一刻,溫楚馨看到的是白汐,可是他多麼希望那是原主,是他愛了這麼多年,自願淪為棋子,為他一次次獻身的那個“白汐”。
“我和你說話呢?你走什麼神?”原主將煙頭直接燙在了溫楚馨的肩膀上。
嘶嘶的聲音流轉在走廊內,空氣中混雜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溫楚馨緊咬著牙關,沒有求饒沒有喊疼,因為求饒喊疼,原主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隻能等到原主懲罰完。
不知過了多久,原主終於發泄完了他的怒火,白汐的一次次拒絕與嫌惡,讓原主非常生氣,好在還有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