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終於是下床了,看來中午的魚湯效果,還是多少給她提供了點能量。
趙三邀功地首先走進院子,大聲喊楊柳的母親。
“姨!我們回來了!”
向南前後腳跟進院子,也叫了人。
楊母的臉上掛著擔心:
“你這倆孩子,可真膽大,要不是楊柳說起,我都不知道,你說萬一被逮著了,你們的娘該有多擔心啊!”
“放心吧,姨,我們小心著呢。”
走進院子,卸下身上的袋子,這才發現楊柳竟然在烤魚。
原來這妮子在向南和趙三上街的這段時間,自己又去河裡捕魚去了。
此時她的小手凍得通紅,都腫了,興許是長了凍瘡了。
那玩意凍著還好,但是一旦暖了起了就奇癢無比。
所有人幾乎都吃過這個苦,這癢起來恨不得把手上的肉給割下來。
可楊柳就像沒事人一樣,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見向南兩人回來,她一抬頭,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這是發自肺腑的笑,她感覺自己能幫上忙了,不是南哥的拖油瓶。
向南看著有些心疼,但是楊母在,她不好做什麼,隻能責怪地說道:
“你怎麼還下河去了,這就不是你一個姑娘做的事情,你看這手都起凍瘡了。”
楊柳俏臉緋紅,低下頭去,不敢應聲,可心裡卻甜得跟蜜一樣。
在一旁看著的楊母一看到女兒的這種作態,立即心領神會,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看破不說破。
這事隻能順其自然,總不能讓自己家閨女主動吧?那也太不含蓄了。
“姨!楊柳!來!”
向南拉了一個木頭墩子坐在楊母的身邊,並招呼楊柳。
很快四個人就圍坐到了一圈。
把袋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往外掏。
“今天我們一共是掙了二十三塊錢,還有十二張票。
既然三子和楊柳你們倆要跟我一起乾,咱們就把賬算清楚一點,首先我要占五成收益,然後剩下的五成你們倆分,怎麼樣?”
趙三是沒有意見的,畢竟是向南去賣的,而且都是他的主意,大多數的事情都是向南做的,他拿五成理所應當應當。
可楊柳就不願意了,一再推辭,說自己並沒有出力,不能要這些東西。
最終在兩個男人的好說歹說之下,楊柳娘倆才接受。
鹽之前用的就是楊柳家的,把之前用的那些補上之後,還剩下一些留作備用。
油也是用來後期用的。
買的五斤糧食,向南把他一分為二分給了趙三和楊柳家,自己沒有留下任何一點。
反正自己現在還沒分家,他可沒那麼輕易的就會放過這一家人。
不鬨騰到他們求自己分家,他是不會罷手的。
最後,向南把那兩斤糖果交到楊母的手上說道:
“姨!我知道你這是什麼病,其實就是低血糖,主要是餓的,以後啊,您這飯要吃飽一點,千萬彆餓著,如果頭暈,你就吃顆糖,就能夠很快緩解。”…。。
這個舉動把楊母感動得眼淚稀裡嘩啦的,硬要拉著向南晚上在她家吃飯。
被向南拒絕了,楊柳家裡是什麼處境他清楚得很,如果自己在她家吃飯,楊母必定又要下很多的米,把自己家裡的那些存下來的雞蛋都拿出來招待他。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姨,我就不留這吃飯了,我回家吃去,你們吃飽點,把身體養好,不需要節省這點米,吃完了咱再去買。
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就拉起趙三,在楊柳娘母子的目光中離開了。
半路上,向南在趙三的耳邊說道:
“三子,想不想吃肉?”
一聽到肉,趙三的眼睛都在放光,那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那咱們晚上去乾一票大的,你晚上帶著柴刀和繩子,咱們在這個草垛集合!”
向南一指路邊的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