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給逃了!我猛拍了一下大腿,心中有些懊惱:還是自己太年輕了。要是進去前,留幾名兄弟堵著,他也就跑不了了。
阿福在一名小弟的攙扶下,走向了我。
看著阿福渾身沾滿了血,我既痛心又氣憤。我生氣地罵道:“走之前,不是讓你多帶幾個人嗎?我來到現場,怎麼就你們四個人?”
阿福痛苦地捂著肚子搖了搖頭,一番苦笑。顯然是阿福自視身高,覺得就是個收租的活,再加上是白天,覺得對方奈何不了他。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終日打鳥的獵人,也會有一天不注意,被大鳥給啄瞎了眼。
好在我趕來的及時,要不然,阿福今天就得躺著進院了。
“唉。”我看向了此時倒在地下的三名兄弟,招了五個人,無奈的說道:“你們五個就負責將受傷的弟兄帶到醫院吧。醫療費我報銷。等會發給你們。”
說完,他們紛紛攙扶起受傷的兄弟走出了遊戲廳。
現在是白天,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肯定驚擾到了警察。
我想了想,撿起之前沒有拋中的那把砍刀,隨意塞進了一名兄弟的懷中,說道:“留八名兄弟。其他兄弟拿著刀趕緊撤了吧。那麼大的動靜,警察肯定會來。”
“你們八個就留下吧。”我指了指身旁的八名兄弟,示意他們留下來。
“給我看住那幾個搗亂的,彆讓他們跑了。”
看著其他兄弟們拿著刀走了出去,我鬆了口氣,看向了一旁的阿福,問道:“那個張文龍是怎麼回事?你認識他嗎?”
“九哥,我之前跟您說過,早些年的時候,我在嫂子手底下效力。那個張文龍之前也跟過嫂子。不過後來,他投向了郭開明。”
阿福朝著地下吐了口帶血的吐沫,似乎極為唾棄這種行為。
忽然,阿福嘴角動了動,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咳出了一口血,噴在了地麵上。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阿福此時軟倒在了一名兄弟身上,顯然支撐不住了。
搞了半天,我一直以為他是輕傷。誰成想,他竟然是受傷最重的那個。撐什麼呢!
阿福跟個小孩似的呲著黑紅色的牙,嘿嘿朝我笑了笑。
“帶阿福去治療吧。”
我煩躁地點了支煙,扭過了頭。此時我心中像是被捏了一樣,刺痛。我最見不得的就是身邊的人受傷了,生怕看到他們的受傷的模樣,讓我揪心一輩子。
遊戲廳中忽然沉靜了下來,安靜得隻剩下我抽煙時發出的“嘶嘶”聲。
這時,一名二十五六歲,圓滾滾的胖子突然從一處角落中滾向了我。
嘴裡不停喊道:“彆動手,彆動手!我是這家店的老板!”
這名胖子實在是胖得出奇,臉上的贅肉層層堆疊,把那雙眼睛都擠得幾乎睜不開了,僅勉強留出一道窄窄的縫。…。。
我還未來得及攀談,外麵就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果不其然,警察還是來了。
不過,現場基本上已經處理好了,幾乎沒有留下把柄了。
正當我想要鬆口氣時,一旁的胖子開口了:“哥,警察來了。咱們的錄像還沒有處理呢!”
我忽然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趟下來,少不了又得進局子關上幾天。
“還不趕快去把錄像給處理了!”我著急地踢了胖子一腳。
胖子顫顫地笑了笑,慌亂地跑向了監控室。看著他的身影,我有些不放心,朝著另一名兄弟示意了一下,讓他跟上。
那名兄弟迅速起身,追上了胖子,詢問了一番後,奔向了監控室。
此時,來了五名警察。其中有名警察似乎有些疑惑,朝著胖子跑的方向瞥了一眼。
反正你們現在趕到,監控錄像也已經被銷毀了。我有恃無恐地叼著煙走向了他們,準備交涉。
忽然,跟在最後麵的一名警察充滿驚喜地問道:“你是葉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