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未鶯驚呼,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驚訝又委屈,“我不知道啊!”
“下人把這件婚服送到我院裡,我以為是我的。”
她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景衍,強裝鎮定,故技重施:“是我管教下人不力,才犯了這種錯誤。”
她咬唇,每個細微的動作和眼神都恰到好處,看上去既楚楚可憐又倔強。未晞看熱鬨般看著,甚至想給她鼓掌。
昨日她看見婚服時,本以為是景衍糊弄她,沒想到是讓未鶯換了。
未鶯不卑不亢:“如若上將軍不悅,我便將這身婚服脫下來歸還妹妹!”
她知道,景衍最吃這一套了。
既然做出換婚服這件事,自然就想好了對策。
景衍視線轉向未晞,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視線更冷了。
自己精心準備的婚服,也沒人在意。
既然如此……“算了!”
未鶯鬆了口氣,這招對景衍果然有用。
而未晞則皺眉看了景衍一眼。她本以為還能看場好戲的,景衍真沒勁。
門口站著的管家都汗流浹背了,他見插曲終於解決,立即高喊:“請高堂……”
“等等!衙門接到報案,說有人盜竊!”忽然,一群衙役從右側的人群裡冒出來,齊刷刷衝到敬文伯爵府門前,把門口圍住了。
長著山羊胡子的男人快步越過衙役,恭恭敬敬地站在景衍麵前,九十度彎腰:“上將軍,夫人報案,說她的聘禮被偷了,讓我來查。”
未晞挑眉,他這幅狗腿子樣還真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人群炸開了鍋,沒想到原本好端端的“雙喜臨門”竟會發生這麼多事。
未鶯驚了,她瞪大眼看向未晞,滿眼不可置疑:“你瘋了?”
未晞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姿態端莊大氣:“實在是因為聘禮中還有外番進貢的貢品,若是丟了不上報,我可說不清楚。”
說著她腳步輕撚,轉身看向未鶯,勾唇,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偷盜貢品,可是……死罪。”
後兩個字,她咬的極重。
未鶯踉蹌著後退,差點摔倒在地,霎時間驚出一身冷汗!
死罪……前世被五馬分屍的場景浮現在腦海,她甚至覺得四肢和脖子都開始有拉扯的感覺。
她大口喘氣,驚慌的手足無措。
知情的富源緊握韁繩,在馬背上沒動。
雖說那些東西充做了嫁妝,可都是未家動的,他可一點沒拿。
此事關乎性命!他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未顧和文惜得到消息立即跑出來。看著門前這麼多衙役,未顧著急的一個勁兒朝張知府使眼色。
而張知府就好像看不見未顧一樣,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
未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一把抓住未晞的胳膊,幾乎凸出來的眼珠子怒視著她,緊咬著牙在她耳邊壓聲嗬斥。?…。。
“彆鬨了!東西都是自家人拿的,算什麼偷?難道你要把一家人送進去嗎?”
胳膊被捏的生疼,星眸淩厲如刀光:“家人?”一想到麵前的父親毒害了她親生母親,她就覺得可怕!
她真想問問未顧,午夜夢回時,是否會夢到母親來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