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埋頭苦乾，這些賬本一直到深夜踩了看完。
離開春繡樓的時候，未晞一個賬本都沒拿。
還和白軒逸打了個照麵。
她倒是有些意外：“白小公子這麼晚還沒休息？”
“將軍夫人不也是嗎？”白軒逸平日不太榮城內的閒事，隻知道上將軍成親了，還真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將軍夫人。
還是手下差役告知的。
“剛查完。”
“可有收獲？”白軒逸比較這個。但是見未晞隻是笑笑，閉口不言後也就沒有再問。
各自查各自的事情。
未晞從春繡樓一回到將軍府。就立馬叫阿離準備好紙和筆。
快速將春繡樓近三個月的大額支出儘數寫在了紙上。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和山鬼師父學岐黃之術，從小就要背許多東西。
雖然師父和師兄師姐們都很寵她，但在學習這方麵，師父對他們都很嚴格。
第一次背不過來就打手心。
之後再背不過來就不許睡覺，不管春夏秋冬，都要在屋子外麵紮著馬步背。
直到背過來才能睡。
而不管幾時睡，早上太陽出來時，就必須起床。
一直持續到她出師。
所以出師後，未晞格外喜歡睡懶覺，
沒事情的話每天都要睡到太陽照屁股才行。
而她的記憶，也在這樣的磨煉下越來越厲害。
之所以沒有直接拿走春繡樓的賬本，也沒有謄抄下來。是擔心會打草驚蛇。
即使樓裡的人都出不去，可她若是九親王，就一定會派人在樓外盯著。
此時……
九親王府。
九親王正閉著眼睛，仰頭躺在椅子上，一條腿曲著，身上衣裳隨意敞開，一副迷醉的模樣。
地麵上，一人正跪著向他彙報。
“今日將軍夫人帶著張知府進了春繡樓，直到深夜才出來。手上什麼都沒拿。”
“她？”九親王的眼皮忽然張開，眼珠子轉了轉，腦海中就冒出未晞的臉來，“她竟然能進去……那白軒逸可是個……嗬……”
他忽然想到什麼，“聽說今天她還去了宮裡，麵聖了。”
“啊……”他伸手抓住腰間的葫蘆，那手指頭又長又細，就好像骷髏的手般。
酒葫蘆被舉到嘴邊。
九親王喉結滾動，咕嚕咕嚕喝起來。嘴角有紅色的液體溢出來……
他忽然坐起來，瞪大眼睛，仰頭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去好好的盯著她。必要的時候，可以製作一點意外。”
地上的人低頭領命：“明白。”然後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