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娜維婭的話讓克洛琳德和芙寧娜都陷入了沉默當中,而場下的觀眾則是在此刻將視線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卡雷斯作為「刺玫會」這個在楓丹廷當中數一數二的行會會長,戰鬥力自然不會特彆差。
更何況在剛剛的推斷之中,卡雷斯有能力把那個「第三人」繳械奪槍,其戰鬥力不言而喻。
芙寧娜看了看那台下滿懷期待的觀眾們,又看了看身邊的克洛琳德,清了清嗓子並說道:
“呃,所以在決鬥的時候...你可以感覺到卡雷斯先生是在尋死嗎?”
“是的,我可以。”
克洛琳德點了點頭,輕輕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回想當時的情況。
時至今日,每當她想起決鬥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窒息。
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才能讓一個人放棄對生命的渴望?
聽了娜維婭的話,克洛琳德想明白了。
是愛,是責任。
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是一個行會會長的責任感。
想到這裡,她緩緩睜開那雙眼睛,堅定的看著麵前的芙寧娜,輕聲說道:
“作為決鬥代理人,我經曆過無數場戰鬥,手刃過無數不譽者的生命。”
“我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對生命的渴望,有熾熱、有堅定、有狂躁、有扭曲...”
“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什麼樣的人在求生,什麼樣的人在求死。”
說罷,克洛琳德看向台下的觀眾,似乎是想要讓這沉寂在心中三年之久的事跡公之於眾。
“我以決鬥代理人的身份與「逐影獵人」的名譽起誓,卡雷斯先生並沒有想要活下來的打算!”
聽到克洛琳德的話,娜維婭輕輕地閉上了雙眼,一抹晶瑩的水光從少女的眼角滑落。
就如同她所說的一樣,她所需要的不是什麼愧疚和照顧,而是能夠出麵,為她的老爹證明清白。
這就足夠了。
此時此刻的歌劇院中一反常態的安靜,甚至可以說...氣氛有些沉重。
為了保護女兒而獻出生命的父親,值得他們尊重。
但同樣因為這裡是歌劇院,審判已經開始,那就要繼續走下去。
芙寧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便看著那維萊特輕聲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沒有其他疑問了,看來過去的那件事真的有重新調查的價值和必要...”
那維萊特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也讚同。不過娜維婭女士,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這個案子與你的指控者,瑪塞勒先生之間的關聯性在哪裡。”
伴隨著那維萊特提出的疑問,場下的觀眾才意識到...自已在看的是什麼東西。
“說的很精彩,但這和「少女失蹤案」有什麼必然聯係嗎?除了「原始胎海之水」外...好像沒有更多的聯係了。”
“的確,說不定使用這個東西的有兩批人,一波是殺手,另一波是上一次的那個違禁藥品組織。”
“呃...我其實不關心這個,我隻想知道我能不能聽到「少女失蹤案」的結論,不然我著實有些虧了。”
娜維婭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發言,而是堅定的看向那維萊特,輕聲說道:
“當然有,這兩個案件的相關性在於——「時機」。”
“就像剛剛常明先生所分析的那樣,第一槍來自於「第三者」,第二槍來自於自保的卡雷斯。”
“在幕後黑手的計劃當中,他要殺掉卡雷斯和雅克,那就必須要聽到兩聲槍響。”
“而前些日子林尼先生的那場審判的最後關頭,凶手也是在即將暴露身份的時候,才決定讓這個人當眾溶解。”
“若是凶手不在現場,那就不可能將時間把握的如此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