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蒙德說著就要將他腰間的警棍抽出來給瓦謝兩下,而這一行為卻被常明直接止住了。
“埃斯蒙德,沒必要因為這種人渣浪費力氣,他身上的罪行...若是細細查下去,恐怕都夠讓他在梅洛彼得堡當中坐十輩子的牢了。”
常明淡淡的說道。
“啊...是...”
埃斯蒙德一邊答應著一邊收起了手中的警棍,轉而便站在一旁,死死的盯著瓦謝,生怕他逃跑。
常明見狀則是微微轉頭,靜靜地看著麵前的那張讓他萬分厭惡的臉,冷笑一聲後反問道: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在審判結束以後,來找我問這種問題?”
“還有,你一個重刑犯...哪來的這麼多要求?”
感受到常明那冰冷的目光,瓦謝不由得身軀一抖,隨後便雙手合十求饒道:
“拜托您...我求求您了,我隻是想再聽聽她的聲音,我求求您...把那方法教給我,這是我一聲最後的請求...”
“隻要讓我聽到她的聲音,您將我當場格殺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
聽到那激動的言論,常明輕輕地搖了搖頭,轉而便頭側過頭去看向埃斯蒙德,輕聲問道:
“達達利亞的押送情況是什麼,他現在那個昏迷的狀態...恐怕沒辦法填寫資料吧?”
“報告輔政官大人!達達利亞正在被警衛機械押送至梅洛彼得堡入口,執律庭的同事已經去通知萊歐斯利公爵
了!”
聽到這話,常明微微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說罷,常明就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向歌劇院的大門,對瓦謝的哭喊、哀求充耳不聞。
在他即將邁出歌劇院的大門時...他突然轉過頭,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那位金發的旅者同樣見過薇涅爾,若是你求求她...嗬嗬...”
撂下這句話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歌劇院。
他將選擇的權利交給熒,看看她是否願意...讓這個沉醉於自我的殺人狂魔得到“解脫”。
這並非是屬於他的工作,而是屬於那位旅行者的。
更何況...
他要塑造屬於自已的“人物弧光”。
輔政官常明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沒錯,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對像瓦謝和前任典獄長這種人施以善意。
他不是那維萊特,常明並不需要從這種人的身上學到一些人類難以理解的本質概念。
在原本的劇情當中,那維萊特之所以答應這種人的請求,其本質還是從他的身上得到了類似於「愛情價更高」的古怪特質,所以才點頭應允。
但常明可不需要從他的身上汲取些什麼東西。
作為卡雷斯的好友、娜維婭的代理人,他有充分的理由拒絕瓦謝,讓他就這麼一輩子活在困苦之中。
當然,他並沒有把事情做絕,但這種「做絕」並非是針對瓦謝的,而是對於那維萊特的。
他之所以沒有強硬的讓埃斯蒙德就把這個家夥帶到梅洛彼得堡去,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維萊特需要。
“這算不算好人?應該...算吧?”
常明有些不確定的想道。
伴隨著思緒的收束,常明也注意到了耳邊那嘩啦啦的流水聲。
他微微撇過頭去,看著身邊的露景泉,微微閉上了雙眼,小聲呢喃道:
“願你們在收割了他的靈魂後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