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納爾遜就屬於最後一類想要作妖的。
或許是因為心虛,又或許是因為明白自已在做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就是被扔到梅洛彼得堡內的地步,今晚的他格外的小心謹慎。
他先是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公寓前方的大街上有沒有來回巡邏的美露莘或是執律庭的楓丹警衛,在確認沒有後才躡手躡腳的走出自已的公寓樓。
僅僅是這兩步就讓他汗如雨下,衣服也濕了一大塊,就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囫圇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後便繼續扭動那肥碩的軀體朝著德波大飯店所在的那條街走去。
“還好沒有警衛,否則就以我現在這個身體素質...還真跑不過他們。”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加快前往劇團的休息室,似乎是想要早些終結這讓自已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的夢魘。
不過...
雖說大街上確實沒有楓丹的警衛,也沒有來回巡邏的美露莘,但他自已卻不知道,陰影當中可是有好幾雙眼睛同時盯著他。
作為常明所布的這個局中最為渺小的一顆棋子,他隻能任人擺布。
......
或許是因為慌張,又或許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納爾遜很快繞到了劇團休息處的後方。
他先是借著有些昏黃的路燈看了一眼手中的圖紙,再三確認這裡就是凱爾薩給他標記出來的地方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應該就是這裡了...”
納爾遜一邊說著一邊尋找著一塊由各色玻璃所拚接而成的彩窗,隨後又恨不得將自已的那油膩的大臉貼在玻璃上尋找那計劃中所謂的“孔洞”。
或許是因為天色太黑,又或許是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太過緊張,他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在一塊白色染色玻璃上找到一個細小的黑色孔洞。
在看到那孔洞的一瞬間,納爾遜的臉上浮現出了讓人在生理上有些不適的油膩笑容,隨後便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特製的瓶子。
他看了看那瓶子最上方的黑色管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孔洞,隨後便小心翼翼的將那黑色的管子塞入洞口,輕輕地擰了一下瓶身並用力一捏。
哧——
伴隨著一陣如同氣流突破了封鎖一樣的細碎聲音響起,那瓶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就好像是把什麼氣體注入了劇團的休息室當中一樣。
在做完這一切以後,納爾遜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扭曲而又怪異的笑容。
他再次捏了捏那已經癟了下去的瓶子,確認其中的氣體已經消耗殆儘之後,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扭曲。
“桀桀桀...誰叫你們要和我作對,誰叫你們的行為威脅到了更多人炒冷飯賺錢的事兒上呢?”
納爾遜一邊這麼小聲碎碎念著一邊輕輕地將那黑色的管子從中拔了出來。
啵——
伴隨著一聲悶響,一塊大小剛剛好的白色染色玻璃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完美的貼合在了那個孔洞之上。
做完這一切,納爾遜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打算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順帶給自已製造一些不在場證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巨力從他的脖頸後方傳來。
嘭——
“完了。”
這是納爾遜在感受到從後脖頸處傳來的痛感時唯一的想法。
在這一記手刀的攻擊之下,納爾遜的意識並沒有給他更多清醒的時間,很快就昏了過去。
看著那倒在地上的肥碩身軀,萊歐斯利有些嫌惡的抿了抿唇,隨後便對身邊身著紅衣的梅洛彼得堡警衛說道:
“去把希格雯小姐帶過來,就說是常明先生安排她來這裡救人的。”
“至於這個家夥...你順帶把他拖到逐影庭門口,剩下的我來解釋就好。”
“明白!”
看著那在燈光之下漸行漸遠的紅衣警衛和那如同死狗一樣被拖在地上的納爾遜,萊歐斯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前往了不遠處的北國銀行。
他得去問問,常明安排給他們的事情他們是否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