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屬於楓丹人的「原罪」啊...”
在這句台詞之後,一道紅布徐徐降下,遮住了那隻剩下空殼的「諭示裁定樞機」,而聚光燈也飛快的鎖定在芙寧娜先前所坐的那個座位上。
觀眾的視線也隨著聚光燈位置的變化來到了芙寧娜的書桌前,而她則是踏著清脆的腳步聲坐在了自已的座位上。
“僅僅是做好了應對預言的手段還不夠,我還需要...更為精確的時機。”
“我並不知道什麼量級的力量才能夠打破命運的囚籠,所以積攢下來的「律償混能」越多越好。”
“可是這也就意味著時機的選擇要更為精確...”
芙寧娜輕輕地晃了晃小腦袋,在將自已桌麵上的書全部都翻看了一遍之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隨後便開始奮筆疾書。
“既然預言的背後所代表的是溶解,是海水上漲...那隻要讓楓丹科學院的人弄出來一個用於監視海水的設備就好了...”
芙寧娜一邊小聲碎碎念著一邊在眼前的紙張上寫著什麼,不多時,一份完整的設計需求稿就被她所創造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設計稿,芙寧娜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對著那剛剛站在自已眼前的紅衣男子,也就是維爾芒所扮演的「沫芒宮侍者」說道:
“這個是我所需要的設備需求稿,你幫我把它送到楓丹科學院的手中,叮囑他們儘快做出來,我有大用。”
“除此之外,讓他們按照一周一次的彙報頻率把對應的數據報告交給我,不需要他們分析。”
聽到這話,侍者微微眨了眨眼,雖然心中仍然有些疑惑,但他依然選擇堅定不移的去執行這一切。
神明的想法,又怎麼能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揣測的呢?
想到這裡,維爾芒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釋然之色,他輕輕地將手中的蛋糕放在了芙寧娜的麵前,輕道:
“這是您今日份的下午茶,如果您沒有彆的吩咐的話...我就先去將這份報告交給科學院駐沫芒宮的專員了。”
“嗯,快去吧,越快見到那設備和對應的檢測報告就越好。”
芙寧娜輕輕地擺了擺手,隨後便開始享用自已的這份蛋糕。
然而當她將第一口蛋糕送入口中的時候...她便瞬間叫住了有些匆忙的打算離開辦公室的侍者。
“喂!你等一下!”
“怎麼了芙寧娜大人,是今天的蛋糕不合胃口嗎?”
“不,我並沒有不滿意,恰恰相反,我非常的滿意今天的這份蛋糕,所以我想知道...這份蛋糕出自誰手,是沫芒宮新來的廚師嗎?”
“啊不,今天這份是楓丹廷內一家頗具人氣的蛋糕店出品的蛋糕。”
“這樣啊...”
芙寧娜微微低下頭,稍作思考以後便開口說道:
“明天就把這位店長帶來吧,我想要見見他。”
“好的,我這就去為您安排。”
話音剛落,聚光燈瞬間熄滅,代表著換幕之意的紅布徐徐降下,片刻之後又緩緩升起。
也就是在此刻,這一整場劇目的兩位主角...正式到齊。
觀眾們將目光都放在了那站在長桌邊上,臉上帶著一抹靦腆微笑的常明,一時間議論紛紛。
“是常明大人!”
“啊...看這樣子是常明大人和芙寧娜大人相識的過程吧?好像是因為...蛋糕?”
“嘿嘿,芙寧娜大人愛吃甜點,而常明大人的甜點技藝在楓丹早就是登峰造極的存在,我估計啊,這兩位就是通過甜點認識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觀眾們的議論,芙寧娜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隨後便微微抬起頭,看向站在桌邊的常明並問道:
“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名字是...常明,一個像是璃月人的名字呢~所以你真的是楓丹人嗎?”
“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會問這個,但...從我記事開始,我就一直在楓丹生活了。”
“或許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原因,又或許是我本身就很特殊吧...”
常明一改先前溫柔體貼的作風,選擇展現了自已當初最為靦腆最為青澀的模樣。
畢竟和芙寧娜一樣都是五百年的老戲骨,選擇扮演一小段時間過去的自已...也不是什麼特彆困難的事情。
看著眼前那“青澀而又靦腆的常明”,芙寧娜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但對於知道芙寧娜各種小動作背後含義的常明來說...
她這是在笑他現在的這副模樣。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常明在教育和照顧芙寧娜,而非是芙寧娜照顧他。
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差感影響最大的就是與他朝夕相處的芙寧娜。
不過作為五百年的老戲骨,芙寧娜的表情管理雖然沒有身為輔政官的常明那麼極端,但也是相當優秀的存在。
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隨後便輕輕地用小勺子挖下一塊蛋糕送入口中,饒有興趣的說道:
“嗯~你不僅甜點和蛋糕做的很好,本身也確實特殊。”
“在楓丹廷內生活了十多年,容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不過嘛...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變化並不足以改變我對你的看法。”
芙寧娜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小勺子放在了餐盤上,隨後雙手交叉抵住下巴,用手肘支撐著自已的小腦袋,笑眯眯的問道:
“請問常明先生,你有沒有興趣來沫芒宮工作呢?我很喜歡你的甜點,每天給我做一個小蛋糕就好~”
“芙寧娜大人,這恐怕...不符合規則吧?”
“什麼規則?我是楓丹的神明,是眾水、眾方、眾民與眾律法的女王,
我隻不過是想要招攬一個沫芒宮內本就缺失的糕點師職位,有什麼問題麼?”
聽到這話,常明微微一怔,隨後便微微躬身,對芙寧娜鞠了一躬後說道:
“謹遵您的命令,芙寧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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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純文本的形式來展現一整個歌劇的分幕和動態感是真的困難,這個是真難寫,我從昨天晚上兩點多寫到今天下午三點半就磨出來這麼點兒字數,要撞牆了...